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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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ur · 鸦の魇(中)

*周更,单元剧形式,第二单元岩融今剑部分。

*除三日鹤以外 皆按照本身历史或者游戏设定上的联系做些深入探讨。

*上篇的能剧部分可能太学术,完全可以直接从这里开始。

Recur 序章       Recur •君ノ声(下)

Recur · 鸦の魇(上)

「——……你想让我看到的是什么?

——看到了什么要由你自己判定。」

 

仅仅只是隔了一道薄薄的墙壁而已,却仿佛是不互通的两个世界,如此奇妙。透过窗外还能看得见外面如线般连续不断落下的雨滴,为这突然的落雨而烦恼的人正在道上匆匆地独自奔跑。没有半点凉意透得进来,房间内却是温暖得很,连灯光也是明黄色的。他淡淡地向窗外看去,果然是在寻常的居民区里,静谧却又带着人家的暖意,看着一家家逐渐亮起来的同样暖色调的灯光,不由自主便会在心里比较,和源氏的那对选择住在传言中闹鬼的高山上的兄弟相比,他们俩的住址选择真的是太亲民而友好。

 

“……确实是听闻髭切膝丸那兄弟俩已经被封回刀身了,哈哈哈,鹤老弟,不会也是你做的吧。”岩融仍在开着无所谓的玩笑,鹤丸已经不想再出言加以反驳,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耸了耸肩,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突然发觉到似乎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应是和岩融在一起的今剑。

“今剑呢?怎么看不见那个孩子?”虽然对方是远比自己还要古老的刀,但那样幼小的身躯和可爱的长相,果然还是无法以长辈之类的身份来看待啊。

 

“啊,他还在睡哦。”指了指内侧的房间,岩融一边仍忙着认真料理手中的三色丸子,已被加热了几分的丸子已经飘散出诱人的香味来,鹤丸的心思却没被这丸子所勾走,有点疑惑地问,“……还在睡?”

他可是还记得,在本丸的时候,今剑可是非常地活泼好动,如今远远算不上入了夜,怎么可能到现在不出来玩耍,而是……

“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难得地顿了一下,岩融将放在架子上的丸子及时翻了个面,稍微有些含糊其词。“毕竟,今剑还是个小孩子嘛。”

一向大大咧咧的薙刀露出了与往日不同的稍显勉强的笑容来,能看得到他眼中的担忧神色,鹤丸便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和之前的极化修行有些许关联,却也没说些什么,只是伸手从走神了的薙刀边拿起了一串丸子,咬了一口,糯米的松软香甜在口中弥漫开来,带着被火炙稍烤过的温暖,他轻快地笑了笑,这还是他再次苏醒来的第一次由衷的笑容,出言提醒了一句。

“丸子已经好了哦。”

“嗯,非常好吃呢。”多加了一句赞美。

 

“……啊,那当然,这可是我最拿手的!”回过了神来,岩融忙将剩下的丸子都装进了盘子中,这时候,他们同时都听到了内间门扉被推开的声音。

 

“嗯……有好吃的丸子的味道……”仍有些迷迷糊糊的孩童的嘟囔声,小小的孩子正在揉着眼睛,看来是刚醒来不久,睡眼仍然朦胧着睁不太开。头发没有好好地束起来,然而那有着天鸦式样的冠饰却好好地戴在了头上。今剑仍在止不住地打着哈欠,却已经下意识在嗅着那香甜的气息找寻丸子的下落了。

 

真是……很可爱的孩子呵。连他这个客人看见这样的一幕都觉得心境一瞬间变得柔软,与岩融同时微笑了起来,大个子的薙刀故意用夸张的语调大声道,“今天,不仅有丸子,还有难得的客人哦~”

听了他的话而瞬间清醒兴奋起来的今剑也一同欢呼了起来,其实也许并没有听清岩融的话,但也被带动着一起欢呼雀跃。一大一小两个人,似乎是真的为有相识的客人来访而由衷高兴。

就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的不期而遇,真是的……明明也只是在一个本丸里待过一段时日共事过而已的关系啊。他在心底隐隐叹息了一句,却也被那股高兴劲儿带动了。若是……若是自己并非是“制裁者”的角色的话……

 

像是突然一盆冷水从头浇落被淋湿得彻底,他为自己方才的想法而感到震惊,同时也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三日月为何不愿一同来的原因。同为三条家的作品,与今剑岩融又是故交,在本丸中也是经常往来的他们……他却不愿见自己的故人?

 

“因为这次的任务,一个人就可以了啊。”回想起来之前的三日月的话语,鹤丸走神了片刻,直到小小的今剑有些疑惑地扯了扯他的白袍,才回过了神,却发觉自己额上已经微微溢出些许冷汗了。

之前……在处理髭切膝丸两兄弟的时候也是……三日月亦是等同于完全没有出手,莫非今剑岩融他们俩也会走上相同的……

 

“鹤丸……?”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正在把丸子分成三份的岩融停下了动作,有些疑惑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啊,抱歉,想到了些事情。”揉了揉今剑的头,做了个搞怪的鬼脸逗得那孩子嘻嘻笑了起来,他注意到今剑头上的那个头饰,想起来那正是他极化修行后带回来的,便不由地多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了一下。

早就知道那头饰上的鸦纹会随着今剑的表情而变化,此刻捧腹嘻嘻笑着的今剑,冠饰上的鸦看着却总觉得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他顺着鸟喙而触碰,却意想不到地在碰到喙尖处时,手指传来一丝刺痛感。

猛然缩回手指,查看情况却没有出血痕迹,甚至没有半点伤痕。他疑惑着再次看向那个头饰,那鸟瞳中透出近乎于得意的神情来。今剑明明仍在天真无忧地欢笑着……为什么?

隐约听得到婉转凄冷的一丝笛声似是从脑海深处传来,他犹豫地环顾了下四周,见他们二人都没有听见的样子,便没有开口提。

这样温馨的短暂时光,何必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来煞风景。

 

“丸子很好吃——明天也要!”孩童模样的短刀拉扯着岩融的袖子撒娇般地开口,大个子的薙刀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连声应道,“当然当然,我们可是买了很多回来哦。”

已经不早了,即使再兴奋的孩童也有倦掉的时候,岩融带着今剑往内间走去,大概是开始做入寝前的准备了吧。

主动承担起了清洗盘碟任务的鹤丸听到那样的对话,不由地再次微笑起来,自己一定是想得太多了,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大一小,怎么可能会走上那样的老路呢。

 

如果可以,还真想能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啊。看到昔日同僚的岩融看起来也很有兴致,向来尚武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切磋过,在酒足饭饱之余还相约了第二天切磋一下。

轻快地吹着口哨刷洗着方才盛三色丸子的盘子,清洁劳动难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对鹤丸而言。然而在随意看向窗外的一刻,口哨声戛然而止。手中端着的一叠洗好的盘碟差点打翻在地,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才没酿成悲剧。

……又是幻觉?遥遥地在夜晚的落雨里,在昏黄色的路灯下,撑着那黑伞眼神淡漠地看向这边的人,若不是自己无意中瞥向了窗外,都完全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没有半点气息,如鬼魅一般稀薄的存在感。

 

“……三日月?”他低声呢喃出那个名字,在源氏那对兄弟面前已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以后,都有些见怪不怪了,反正撑死也是个幻影,叫一声又不吃亏。

 

“欸?三日月也来了吗?”正出神间,耳畔传来岩融疑惑的声音。大个子的薙刀已经安顿好了今剑,在踏入厨房的一刻正巧听到了鹤丸那声不确定的呼唤。顺着鹤丸的视线看过去,空荡荡的街景,只有那根已有些老旧的路灯时而因老化而闪烁几下,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便挠了挠头。

“……并没有什么人啊。”

 

“……”听到岩融的说辞鹤丸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看时,那路灯之下果然已经没了方才看到的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与岩融面面相觑了片刻之后,他苦笑了起来,“可能我是该去挂个眼科了吧。”

 

体谅地大力拍了拍鹤丸的肩,岩融这才想起来他回厨房里来的目的是来通知鹤丸客房的床铺已经铺好了,在临出厨房前,鹤丸注意到冰箱上层塞得满满当当的三色丸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还真是喜欢丸子啊。”

 

“今剑吃这个的时候总会特别开心。”大个子的薙刀又伸手挠了挠头,似乎也为买的数量如此之多的丸子而感到有些许的不好意思,能看的出来他是真心为那小小的孩童模样的短刀所考虑。

 

“……简直和前主一样呢。你的前主弁庆……也是为了源公奋战到最后一刻了吧。”

本是无意识地调笑而已,却迎来了薙刀突然间的沉默。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今剑极化回来之后得知的那个残酷真相……让他心生出无限的愧疚来,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对……对不起。”

 

 

躺在客房中铺好的榻榻米上,双手枕在脑后的鹤丸仍在想着这件事,虽然岩融迅速调整过来了情绪,那种细腻的担忧与豪爽粗犷的大薙刀实在有些格格不入,但那样发自内心的担忧眼神……让他有些忘不掉。

意识逐渐朦胧了起来,睡意征服了仍对之前自己的失言有些愧疚的鹤丸。眼前是无尽的黑色弥漫,身体不受控制地急速向下坠落,去往自己也未曾知晓的地方,就如在被那人唤醒之前。

 

“鹤……”

……嗯?

“鹤丸。”有清晰的声音传来,在这不知何处、也不知总归于何处的地方里如幽幽点亮的烛火,仍兀自困倦着,鹤丸并不想睁开眼睛,只是迷糊地应了一声。

对方仍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调子叫着他的名字,怕是在他彻底清醒过来之前都不会轻易罢休了。朦朦胧胧的意识渐渐复苏了过来,他意识到那是谁的音色后,便瞬间转醒。

 

“三日月?”虽然有了前车之鉴,但他相信可能需要去挂个眼科的自己的耳朵至少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听到了一声表示回应的轻笑,他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前的第一幕却是无数黑色的鸦羽,他觉得奇怪却还是立刻伸手便挥开了那些东西。这一回倒是确确实实地看到了那一袭藏蓝色的狩衣,以及因为正确唤出了他的名字而微眯起狭长眼眸的人。

 

“还以为自己不仅‘幻视’,还‘幻听’了呢。”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觉得这场景和之前他因被选定为“制裁者”而被迫醒过来的那时候无比相似,但好像也有哪里不同。

 

“喂……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因为灯光过于昏暗的缘故,他开始一时没能看得清,这才注意到对着他微笑的三日月手中竟拿着三味线,还是一副正要拨弦演奏的模样,果断开口制止。“……这都什么时候了,今剑他们还在隔壁睡着呢——”

 

“……咦?”注意到周围……已经不是客房的布置,他立刻站起了身来,露出警觉神色来,手已经按在了腰侧片刻不离的太刀上。没有任何敌对的气息,这个伸手几乎看不见五指的地方……看起来倒像是个小小的戏台?

肩膀上传来力度,他转身对上了那双蕴着新月的眼眸,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递给他了一样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是……棒槌?

 

“三味线由我代劳就好,但太鼓……还是要你来敲的,毕竟我没有第三只手了啊。”仿佛在做着什么极为平常的事情似的,三日月用仍旧平淡的调子不慌不忙地说着,“演员还没有完全就位,为了不出什么岔子,我们还是先排练一遍得好。”

 

“哦,对了,有样东西忘记了。”不顾仍在目瞪口呆中怔怔望着手中那鼓槌出神的鹤丸,他从宽大袖间摸索了一会,将另一样东西递给了对方。

 

一个颇为古老的面具,绘着半是哭泣半是笑着的诡秘的人像的面具,见鹤丸接过,三日月便戴上了另一个,已经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了,透过那面具,仅仅只能看得到那双狭长的眸子在示意他也佩戴上。

 

“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看到对方已经在低头仔细调试着手中三味线的音色,鹤丸终于从极度震惊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我们不是来让今剑岩融回归刀身的吗,为什么跑到这里来演戏了?”

“不……不对。为什么我现在会在这里,我不是在那客房中睡觉的吗?”

还有……说是一人便可解决的你,为什么又过来了?

 

问题一时间太多,他已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好,然而不等他再开口,遥遥地,一声幽冷婉转的笛声已经响起来了。

“哦呀,看来鹤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呀。”在三日月再三的眼神示意下,鹤丸终是极为不情愿地将那面具戴在了面颊之上,看来他不照着做三日月是定不会给他好好解释了。胡乱戴上的面具仅仅只遮住了半张面容而已,按理来说仍是不合乎规矩,但那双狭长的眸也只是微微漾起了笑意,并没有再出言指正。

 

三味线撩拨起,发出古朴的弦音来,他看着对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带着平安年代里贵族们特有的那份风雅,修长指尖拨弄弦丝的动作优雅熟稔,看着让人有些着迷。可即使如此,稍有些痴了的鹤丸也能随着节拍在恰当位置敲击出适合的鼓点。

 

毕竟这古老的能剧,对他们这样的“老刀”而言,实在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好了……该告诉我了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能总是依赖我来告诉你答案啊。”那人的声音仍然是清冷淡然的,带着几分被逼问紧了的无奈,从那面具下传来,手上动作不停,仍有婉转弦音传来,与那笛声相合。那双狭长的眸,却定定注视着自己。

“岩融竟没有告诉你,这里的每一夜,都在上演着一出‘鸦の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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