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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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鹤/暗堕】陌路(chapter 10)

不定期。久违地更下这篇。进入真相揭晓部分。建议重温下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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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9

Chapter 10  何为真实?

 

相交集就是一场错误。

若只是两条平行的线,距离虽是遥远,却永远保持不变。

若是相交了,无法控制地相互接近,最终交汇于一点,却也只能在这短短一瞬之后被迫着渐行渐远。

这样的陌路与末路,真的会是彼此所想要的吗?

 

 

那是从未来过的战场。他还记得昼夜变幻的颠倒无常以及场景的不断更迭,狡猾的敌人早先他们一步设下了埋伏,铁铳声不断、羽箭时常自身侧擦过,即使身形灵活如他这般,也无法避免地挂了彩。

洁白的衣袍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色,虽然并不严重,但也足以彰显战事的紧急程度。

 

他还记得身旁那人所投来的关切的眼神,明明对方藏蓝色衣袍之上也染上了斑驳血痕,只是因为深色衣裳显示的并不明显罢了,他都看在眼里,却为了宽慰对方的担忧,仍是轻松欢快地冲着那人一笑。

 

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在这场漫长的战斗之中是否他们能到达最后的终点,毫无把握可言。

审神者,他们的主公对于这次战斗的事先预计也并不充足,毕竟手上获得的情报资料太少,所以为了保险起来,这次参战已经派出了本丸之中的最强战力。

早早来到了这个本丸里的他和三日月,早已积累足了充分的战斗经验,难得的可以再次并肩作战,他本来是……非常欣喜的。

 

然而这一次,真的能战到最后吗?

异化的怪物、那些历史溯行军们仍在一波波地涌来,即使采用的是速战速决的战术,飞速在各个战点间飞奔狙杀,亦是折损太多。

 

最终的目的地仍在遥远之处,在下一场厮杀到来的狭窄间隙里,他看了看周围的同僚们,已经无一例外地都已经到达了自己的极限。

 

难道还不撤退吗?若是再不进行疗伤与补给,真的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身为队长的他问询着主公的意思,在一旁的三日月眼中也流露出赞同之意,战斗过于困难,必须得立即返程来找寻新的最佳对策。

 

『驳回,继续前进』收到短讯的那一刻,他近乎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没有半句解释,哪怕自己之前详详细细地汇报了这边的折损情况,但收到的命令却再也没有更改的意思。

身为下属的他们,只能继续执行这个命令,哪怕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恐怕会成为有去无回的一场战斗。

 

那个时候……他若是注意到了三日月的神情该有多好。

然而他没有,考虑到身为队长自己必须鼓舞同僚们的斗志,他甚至有些欢快地毫无所谓地高声道,那么诸君,就让我们大干一场,给那群怪物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吓吧!

 

若是他在之后的战斗中,及时听到了三日月的出言提醒,折身回挡住那突袭的苦无的那一击的话……

然而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蔓延开来的血将白衣轻易化作了同色,手中从未离过身的那柄太刀自无力握住的指间滑落。逐渐模糊的视线之中,唯有刀身上逐渐浮现出的碎裂痕迹那般清晰。

 

“虽然拥有类似于人类的躯体,但本质上而言,我们仍是冰冷的刀剑。”

 “没有人类的心,自然没有人类的体温。”

“这具身躯,也仅仅只是空心的躯壳而已。”

 

然而……还是会痛的啊。马上自己就会彻底消失的这份恐惧……让他发觉到当初对三日月说出这些话的自己是如何的荒谬可笑。

不……又是从何时开始,自己居然会对消失这件事产生恐惧感的呢?

 

“鹤——!”托扶起他无力滑下的身子的人的声音是这样的熟悉,即使视线越发模糊,也能看得到,那向来淡然微笑着似乎对一切都毫不在乎的人面容上那无比悲痛的表情。

 

 “没事的,不会死的……。只要有审神者在,这便只是暂时的离别。”

醒目的火光之中,在异化的怪物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里,沾满不知谁的血的那一袭藏蓝色的狩衣,用尽全力向他伸出的手,那双蕴着仿若痛彻心扉神色的眸子。

本想告诉三日月……之前自己所说的,所认定的观点,是错误的。

自打与你相遇之后……被破坏、死去这件事就变得无法不在乎了。

 

但面对着那样一双眼眸……开口只能是安慰,想要抚平他的一切悲伤与不安。

 

怀抱着他的人,即使溯行军一波波涌上来攻击,也仿佛没有任何痛觉一般的,只是沉默着,脸颊上滑落下的……那是受伤流的血,还是……殷红色的泪?

那双蕴着新月的美丽的眸,仿佛在这一刻之后有些不一样了。

 

完全看不清了。只知道他轻柔地将自己放下,随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展开了战斗,近乎于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向来追求优雅从容的战斗风格完全改变了,那柄太刀锋利的刃准确而不带一丝多余动作地击中了周围包围过来的溯行军的要害之处,黯色的没有温度的异物的血四溅而出,即使是冷酷至此,在血海之中从容挥刀的他,看起来也没有一丝违和。

 

周围那种诡异的嘶吼声完全听不见了,仅仅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

 

“呼……多亏了三日月大人啊”

模模糊糊听得到同僚们感激的声音,他勉强抬头望向自己那柄掉落在不远处的太刀……已经近乎于完全虚化,只剩下浅浅淡淡的轮廓。

自己现在大概……也和它差不多吧。

 

不过,剩下的大家……都能平安回程,那也已经很好了……

 

“三日月大人,你在干什么?!”

“啊——”

此起彼伏的惊呼和惨叫声响起,他挣扎着睁大眼睛去看,那身着藏蓝色狩衣的人却是……将刀刃对准了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同伴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拼力想要大声呼喊,却连出声都无法做到。

 

残存在自己眼中的最后的影像,是那人面颊上一直流淌不止的血色的泪。

 

“我要向你证明,曾听从那种愚蠢指令的我们,都是错误的。”

 

 

 

那一天所发生的……不该是这样的事情吗?由于审神者的误判而造成的作战失败,身为队长的自己更是因此而碎裂,从而导致了……三日月的暗堕。

为何,他会这么冷静地站在这里,悲哀地质问自己,会不会像上一次一样杀了他?

 

『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我给你们都备了……』

隐隐约约还记得审神者的话语,但之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为何他们会在这里?为何本丸里的其他人都不在,为何一直在他回想起一切之前,都是只由已经暗堕完全无法解决那些异形军的三日月在对付这里的敌人?

 

一把抽回了被三日月强行抵在心口的太刀,鹤丸深吸了一口气,头脑仍有些混乱,看起来自己取回的记忆仍然不够完整,他抬手紧紧抓住那人的双肩,牢牢锁定了他的双眸。

 

“……你知道为何我们在这里吗?”

 

“唔……痛。”身上本就裹着层层纱布伤口处也仍有血在不断溢出的人,一直以来都表现的毫无痛感的三日月,自己仅是轻微地触碰到肩膀而已,看起来却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楚。

 

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三日月宽慰性地安慰了一下,第一次没有回避他的问题。

他已经对鹤丸隐瞒了太多,如今所剩无几的时间内,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呢?

 

“……你还记得自己来此之前的工作吗?那其实本质上是一种‘净化’仪式。本以为用‘杀手’这个职业设定就足够,可是第一次的时候……鹤你做的太过了一些。为了分担掉那种对于杀戮的欲望,我拜托审神者将一部分‘嗜杀’转化为‘贪婪’,这样的话,即使你因为欠下过多债务而走投无路时,我至少可以拉你一把。”

 

“若是那一天忍住了将昏迷过去的你带回来这个想法,也许……”他说至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只是苦笑,事到如今再做这些无聊的假设又有何用?

何况……只能如单薄的影子一般默默看着他一人在这世间漂泊,是多么寂寞难耐的事情。

 

即使只能是陌路人,也许在那看似萍水相逢的相救之后,再也没有交集,哪怕在出手相助的那一刻,便能听得见耳畔那机械式的女声嘲讽般的笑,也无法放手。

 

鹤丸只是静静听着他的叙述,金色的眸中闪烁了几次。三日月所说的这一切,和他来到这现世的记忆都可以对应的上,那么——到底谁的记忆,才是真实情况呢?

 

头突然炸裂般的疼痛,如同超负荷运载过后嗡嗡哀鸣的引擎。鹤丸捂着头半蹲了下来,眼前又开始浮现出零星片段来,隐约能听得见三日月的话语自上方传来。

“快冷静下来……你身上萦绕着的暗堕气息突然加剧了。”

 

神志明明还很清醒,也没有半点想要杀戮或者其他黑暗的想法浮现出,他努力着忍住头痛想要看清楚眼前浮现出的那些片段,为何他们俩人眼前看到的景象,总会有所偏差呢?

 

——在那永远飘飞着白色的雪花的本丸廊下,自己微笑着俯身对坐于廊下品茶的人伸出手来。

 

“三日月,要不要玩一个游戏?”

而那人只是思忖了片刻,便缓缓将手中茶盏放置在一旁,狭长的蕴着新月的眸眯紧了——

“愿听一言。”

 

一切,突然之间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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