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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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珠丸】彼方

※刀婶向,婶原型来自我自己真是立了个天大的flag

※作为生日的一点纪念吧,不知不觉又长一岁啦~被一句无心的话提醒发觉自己真的一直不敢为大本命写东西。

※并不觉得我到时候起得来所以提前几天早早开了定时发布

他不知道。

在他来到这个本丸的时候,透过心目所看到的是一张已倦到极致的脸,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眸亮了亮,随即便毫无知觉地倒了下去,嗯,连他也着实吃了一惊。因为连自我介绍都未曾说完,对方便就这么倒了下去。若不是立即地便能听见的响起的细小的鼾声,他都无法确定的了那个少女是否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去了。

这便是他对于她的第一印象,早他来到这个本丸里的同僚都开着玩笑拍了拍他的肩,说着终于是舍得来我们本丸了之类的话,不然审神者大概真的会活活耗死。看着他们身上明显的连日征战尚未清理干净的尘土,他认定这并非假话。

「自打从政府的公告上得知可以将您编收入麾下的事情之后,那一位可是近乎于不眠不休啊。」

他并不觉得这有何奇怪之处,毕竟人类对于自己所想要的东西总会有惊人的执着度,就如同他的前主,为探求护卫自己所认定的佛道而终堕落至那种地步。他并不理解,甚至于一直以来唾弃这份固执的执着。

何况,那可能仅仅出于对于他稀有度的珍爱。他注意到自己的评级,五枚樱瓣表明出了自己的稀有程度,毕竟顶着同为天下五剑的头衔。无数审神者都为了获得这一柄刀剑而努力征战,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同,就连自己会来到这里也仅仅是出于偶然。何况已经从同僚口中听闻了这一位更是出了名的一视同仁,凡是来到她本丸里的刀剑皆无闲置的可能,一柄柄都必须在满级前完成各种实战练习。

 

——一视同仁吗?

他看了眼手中那小小的御守和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标牌,那是对方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强撑着递给他的。药研好心提醒了他那是近侍的头衔,不过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练级时更加方便快捷地成为出征的队长从而快速积累起更多的经验罢了。作为刚刚来到这本丸里的“新人”,他需要快速地成长起来。

 

从各种意义上而言的可悲,不出他的意料。自打他来到本丸之后便是无休止的征战,虽然他并不厌恶对敌人挥出自己的刀刃。很快从疲乏中恢复过来的她,有着令他都有些诧异的疯狂的决策力,明明是对新手而言无比艰难的战场,她却仍极尽可能地想让新来的他与其他尚未成熟的刀剑一起迅速成长起来。

已不记得自己是第多少次从手入室那个地方进进出出,长发上附着的水汽尚未擦干便要去准备下一次出征任务。时而会在回廊上遇到同僚们,他记得正巧是他来到这里时所遇到的那些,如今他来到了本丸审神者倒是给之前的他们放了假稍作歇息。见他们这一队忙忙碌碌的样子,还颇有些感触,甚至于怀念起自己当初连轴转战斗的任务来。

「习惯就好啦。我们遇上的这位主公,她是“工作狂”啦。」

「满级以后就能歇息一下啦,在下一次征募同伴之前,大概啦。」

 

对这位现任的主公了解并不多,他也从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看她如此熟稔的态度和决策力,应当不是那种一时头脑发热的新人,却在她有一次翻看战绩表时突然怔住。一个月,仅仅只有一个月而已,那样高的练度?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她难得地笑了笑,很意外吗?

这是第一次她除出战指令外说的话,犹豫了片刻他决定直言不讳,是。

 

“一时的头脑发热罢了。”想了想,她还是这么说,甚至耸了耸肩,“实际上,一直以来我都不曾想过,自己居然会成为一名审神者。”

看了眼在征战短暂的休憩中都怀抱着所谓的人类学校的课本和教材的她,对此他毫无疑问,虽然现在的她认真而勤勉地计划着每日的行程,但的确不像一个会花大量时间在这种事上的人。

“直到……算了,没什么。”

一个月以前,发生了什么?明显感觉到她发觉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再不愿开口,便并没有问。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出征的命令戛然而止于在他离满级只差一级的时候,不知是出于何种思量,或者他一直以来都不了解。

只是,将近侍的标牌和出征队长的头衔交出去的时候,有些不习惯。他看向那个女子,仍然是淡淡的无所谓的目光,甚至都没有看向他这边一眼。

为何只有自己的等级一直固执地维持在距离满级只有一步之遥,本丸中满级的刀越来越多了,他却仍旧是老样子,就像被遗忘了似的。他不想问,因为觉得即使问了对方也不会说。

作为刀剑有着属于自己的本分,听从主公的意图挥刀便好,何须纠结于缘由。

 

在前主那,尝过太多他自己认为并没有多少罪孽的人的血,他不能开口,如今,亦是没有必要开口。

对吧?

 

长发绞在一起了。难得地想些事情出了神,回过神来时发觉梳齿间细细绞在一起的发丝,稍有些棘手,对于他那样的发量和长度。眉都不曾蹙,并不觉得头疼,反正如今已经彻底闲下来的他,再也没有头发尚未擦干便要急忙做着出征准备的理由,有着大量的时间去处理这样麻烦的事情。

已经被闲置下来的刀吗?

 

无意识地使了些力气,然后便听到了清晰的几根发丝断裂的声音,并不觉得痛,他接着便要梳下去,腕却被人抓住。竟是很久不见一直忙于出征战斗的她,有些讶然。对方小心翼翼地避免了多余的肌肤相触的可能,但那向来平淡的目光望着他却多了一丝责备的意思。

 

没有说话,她有点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向他展示了手中的一个小瓶子,细看似乎是护理发丝所用的东西。披散下来的黑发弥漫着刚洗过残留下的水汽,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打开了那个小瓶子,同样的只是更浓烈的香味从那瓶中散发了出来。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还怔怔地愣着。

手中的梳子已经被对方二话不说地夺了过去,头发上被涂抹上了那瓶子中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将纠缠在一起的发丝一缕缕分开,动作轻到几乎不可感知。

 

“……为什么?”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发丝上散发出同样的香气,他无法习惯,手指下意识抚摩过一直带在身边的颗颗佛珠,竟微微颤抖。

 

动作变得僵硬、随即停顿了下来。她飞快地起身,站到了稍远的距离,头低垂下,带着尴尬或者窘迫的表情,似乎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绝不应该的事情,唇微微张开,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这样的头发,不该被这么随意糟蹋了。」明明有这样名正言顺的理由,她却无法看着他说出口。

一时的头脑发热?这种多余的情绪并不该产生在她身上,或者在经过他的身旁时,即使看见了也不该有所行动,那出征的安排表排的如此之满,她应该努力回应起时之政府的期待,尽一个审神者的职责引导刀剑们与溯行军战斗,不止不休才对。

而不是……花时间为他这样闲置已久者将绞在一起的头发梳开。

 

为什么?一直以来明明隐藏的那么好,却还是……

在注意到一直以来心如止水的他,有些厌世般地拉扯自己的长发时,不由自主地便——

 

手中的木梳掉落到了地上,那声闷响中止了所有烦杂的心绪。仿佛那一刻之前的她的尴尬和窘迫都是幻觉,再抬起头时,他面对的又是那个冷冷淡淡、除战斗外心无旁骛的审神者。

 

“……准备一下,有出征任务。”丢下这句话,她便飞一般地逃离了原地。

 

发丝上的香味突然就淡了下来,哪怕细细去嗅,也近乎于彻底闻不到了。

那唯一的,和她一样的味道。

 

「……有些羡慕你们啊。这里毕竟比不上现世有趣,我们这边的审神者一开始来得很勤快,时常安排出征任务,渐渐地……也就只来打个照面便回去了。」

「……毕竟很无趣吧,只有那样反反复复的战斗任务,对于年轻的女孩子而言果然还是太无聊了」

「一时头脑发热来这出任审神者的也不少,那股新鲜劲一过……」

「所以你们这的那位有着“工作狂”称呼的主公,又是如何坚持下来的呢?」

只是路过而已。他仍旧面无表情,甚至从不愿睁开双眸。

听着其他刀剑们有一句无一句地对话,甚至于缺乏参与进去的兴趣。在听到“一时头脑发热”之前。

他突然地驻足,极长的发丝因为这突然的动作而近乎于高高荡起。

 

“一时的头脑发热罢了……实际上,一直以来我都不曾想过,自己居然会成为一名审神者。”

“直到……”

几乎要遗忘的记忆突然浮了上来,像是从极深的水面下终于漂浮起来的气泡。战绩表上的就任日期突然那样明晰地在眼前浮现。

他突然地进入了正在交谈中的人群,在彼此客套地互相寒暄之前开口。

“去年的三月……我来到这里的一个月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请告诉我。”

许久的沉默,似乎为他这个问题而感到诧异,甚至于好笑。有隐约的笑声开始在人群中响起,似乎是听闻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

“您在说什么啊……数珠丸大人。那可是您确认实装的日子呀,那样隆重的仪式,连在现世里可都是到处贴着恭贺您确认实装的海报……作为第二把实装的天下五剑。”

……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明晰了起来。

 

对上了那仍旧平平淡淡的目光,不知道她从何时就站在那里,或许是在他发问之前便已经在那里,她掩饰得太好,也或许他过于冷漠无心,从未发觉过她的气息。

 

何况那明明想要一直注视着他的眸子,每每都在他发觉之前便自觉地移开了。

这是唯一的一次,她一直看着他,定定注视着那从未睁开过双眸的付丧神,眸中一片苍凉,近乎于破碎殆尽的眸光。

 

也许大概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吧,迟早他会知道,自己所一直极力隐藏的这份感情。

唯一没料到的,是他会先问起这件事罢了。

 

“借一步说话好么,数珠丸大人。”

仍旧面面相觑的其他刀剑仍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模样,她不想再管,亦不想解释,只要那长发的僧者点头准许,便可不再关心。

 

考虑着是否该先开口说些什么,在这样安静的场合。

心不平静,即使再三抚摩随身的佛珠,也无法组织起恰当的语句。

 

解开了一直为不遮掩视线而束起的发,黑色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她只是静静注视着院中的那棵樱树。

“看到那一张海报的那一刻,便无法移开视线。”

“想要忘掉,却怎么也忘不掉。”

“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您不用说什么,我非常清楚。”

“清楚……之间的隔阂。”

她含着泪微笑,眸中却是无比冷醒的模样。

“未来……我也一定会爱上其他人。”

 

这是注定绝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感情,普普通通的人类与付丧神之间绝无可能有任何结果。她终不会永远地留在这里,她终会彻底返回到那现世之中,她一直以来都非常清楚。清楚到这份感情甚至不愿让当事的另一方知晓。

清楚到不需要他开口说些什么。

他只要是无心的慈悲的僧者就好,这是她所喜欢也希翼的模样。

 

所以,他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哪怕,还依稀有着印象。那一天发丝上残留着的气息,真的很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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