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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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贺】得偿所愿(下·第一部分)

*久等了,前阵子太忙,先发5K吧。

其实全篇已经完结了,但是在补充一个很长的彩蛋(疲惫)。也算是个第三视角的番外?

全文也在精修,修完会重新发一版。

预个警,虽然能看到这里的也该懂这篇的尿性了。没什么糖,纯正剧。


她无法不去恨这个孩子。

 

他或者她就这么突兀地出现,突兀地存在于自己的体内,攫取着她身为母体的养分,宛如这栋安静小楼外的那棵大树上交缠的藤蔓。虽然现在还在安静地共生着,总有一天它却会杀死那棵树。

 

而她却无法在那一切发生之前将它抹除。

窗外的那棵大树,虽不借助外力无法将那寄生的藤除去,但如果人工干预,还是有可解的法子。

可她比那棵树还要可怜,即便有过借助外力将这孩子除掉的打算,如今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因而如报复般的,她虽知晓的了那棵树的结局,也知道那棵树的可怜,却也并没有将它拯救出来的想法。

 

从医生口中听见那个消息的时候,死灰色弥漫上了她的眼睛。她私下有做过细致的调查,高明远找来的这位医生在业界的确有着极高的口碑与声望,从这样一位医生的口中得到的却是这样笃定的结果,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怀抱着怎样的情绪。虽然做了无数次的思想准备,也对于这个突兀降临到自己的小生命怀有一定的愧疚感,但向来理性主导的她之前已经说服了自己。

亲手扼杀一个生命,一个就算诞生也不会被任何人所爱的孩子,在这件事情上,生理或者天性上的本能绝不可以作为主导因素,何况是原本本就该是无比理性的她。

 

却没能想到,却迎接来这样的发展。

 

无法堕胎的消息很快便被那个人所知悉。那个人应该是已经预想到了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吧,他向来思虑周全。也不愧是他,即便是这样极小的可能性竟也迅速便准备了个妥当。模糊的印象里,他似乎有在自己看过医生之后来过一次,可是……

那个人在那时候究竟说了什么?只记得那人的嘴似乎开了又阖,阖了又开,自己却是一个字也没能听得进去。

 

那种时候,哪还能顾得上在意那么多事情。

 

 

时间啊,却就这么飞速地过去。

坐进了车,被完全不认识的几个老妇人们一路悉心照料服侍着,住进了极僻静的这一栋小楼里。全程,她都未有过任何表情。

 

时间的流逝仿佛失去了任何意义,她只是长久地,长久地会站在窗前,挥霍时间去凝视那棵树。

直到——已经不可以再无视那越发隆起的肚子,以及走动和长久站立时会感到酸痛的腿。

 

直到——她在某一天,发觉到自己在恍惚间无意识地温柔抚摩已经高高隆起的肚皮,那是本能的母性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占据了上风的一种预示,她清醒地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才在一个深夜,崩溃地,无声地最后一次哭泣,为了那个即将降世的孩子。

 

不可以哭,哭简直像是向那个男人屈服了一样,可她不得不为这个孩子落泪。

躲在被子里,蒙着面,流淌出的泪水很快便被柔软的布料所吸收,那么,便也不算是软弱的哭泣了吧。

 

毕竟除了自己,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晓。

 

对不起。

 

让你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让你降临到这个不会被任何人所爱的世界里。

 

 

她想,甚至在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后,看他一眼她都无法承受。因为她曾多么地盼望他消失,多么迫切地盼望他死去。

 

即便是此刻,她也无法否认她依旧在心底盼望着这只是一场迟早会消失的噩梦,依旧期盼着他并不存在。

 

因而究极一生,她也无法真正去面对这个孩子,她只能选择逃避,尽可能地,逃离。

哪怕,血脉永远是无法被斩断的关系。

 

 

 

 

 

 

 

高先生一直笑着。

虽然他一贯便是那副模样,可医生这一回和他见面,却总觉得高先生的笑里多了点真意,虽然猜不透是为什么。

 

他寻来的这位医生本就拥有着极强的心理素质,人也精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本也是费了老大劲才拿捏住了那人的把柄,他原本想要将这颗棋子用在更适当的刀刃上,却倒也觉得用在这个时候真是加倍的值。

所以他如何能心情不好呢?

 

分明是高先生叫他过来的,可那人笑眯眯一直品着茶,却就是不开口。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坐在他对面久了,手心里沁出些冷汗来,腻得人心慌。他反复揣度寻思了下,却也依旧猜不透高先生的意思,可最近找他帮忙的,却也只有那一件事情。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并不会呀,看那女子走时的模样,分明是已深信不疑了。他一步步都是按照高先生的指示去做的,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费解。以往遇上处理这种事情,对他的吩咐都是将那些没了利用价值却又怀了孕的女人们的孩子打掉,还是头一回听到高先生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女人腹里的孩子的。

 

可他固然好奇,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该自己去问的。或许是这女人肚里的是某个大人物的吧,有个私生子更方便高先生日后拿捏也说不准。

 

气氛太凝滞了,犹豫再三,医生还是先开了口。

 

事情一切都如您所指示的那样。

 

是吗?那人又呷了口茶,竟是立即便回应了。这一回,还真是有劳医生您了。

 

医生蓦然放松了下来,看样子自己并未做错些个什么,他这才有胆量同样举起了茶杯,茶水下肚的那一刻才觉察到这短短几分钟里,自己竟已口干舌燥不成个样子。

 

高先生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像是在望向他,却又像是并未看向他,许久悠悠才说了句,后面也还要劳烦医生您了。

 

?……好说好说。

并没能明白的了他这句突兀的话,但不论高先生说什么,也该立即应下来。可不等他回话,那人便已经放下茶杯兀自踱步走向了落地窗前。

 

他急忙忙也赶了过去,顺着高先生的视线看了过去,才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这次会面的地点如此不寻常,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从这扇窗里,正巧便能从侧面的角度里看见一个临窗而立的女人。即便距离有些远,可凭他的眼力,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谁。

 

看起来有点更瘦削了些,脸颊尖尖的,苍白得很。即便是医生,也有些不忍心了。在他说出那句谎言之后原本就已经眼眸黯淡无神的女人眼眸之中充斥的绝望与震惊,即便是他也觉得有些良心不安。

那个年代里,女子未婚先孕是多么不齿的事情。何况是这样年轻的女孩子,若能偷偷将怀上的孩子引产掉也就罢了,可高先生的一句指令,便将她最后的希望也夺走了。

 

她……究竟怀的是谁的孩子?

不由地喃喃自语出声,意识到自己竟把疑问说出来了的时候,医生不由地冷汗直冒,高先生并不喜欢别人问他太多问题,可这一回,自己竟因为总回想起那女子悲哀却又故作镇定的模样而失了言。

 

可是,还好还好。

高先生似乎和平时也是有些不一样的。

 

你说她,究竟在看些什么呢?

 

他似乎并未听到自己方才的那句低语,相反的,语气有些怜爱甚至愉悦地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高先生的目光,依旧牢牢凝在那个女子身上,近乎于偏执。即便她因什么事而已经回过头去,逐渐远离了那扇窗边,即便她始终不知道他在注视着自己,他却也一直看着她直到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好一阵子。

 

似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般,他才回过了头来,问了自己一句。

 

医生您方才有说什么?

 

哈哈……没什么。医生并不敢多问,机警如他立刻便意识到高先生应该是并不乐意去和他聊这个话题才岔开了话题,虽然从他方才的语气里总觉得捕捉到了什么别样的线索,但他着实不敢再妄自猜测下去了。

那女……小姐的身子的确是有些过于孱弱了,我在一旁驻守的确更妥帖些。

 

 

 

而就在几个月之后,医生觉得自己更加无法揣摩不透高先生的想法是什么了。

原本他以为,高先生绝对是在乎着那女人腹里的这个孩子的,毕竟从最开始起,他被告知的便是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那女人堕胎。

可当他顺利地完成了接生,总算松了一口气之后,面对早已在一旁候着的高先生,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

 

芸……贺芸她怎么样了?

 

医生愣住,高先生竟然完全不关心那个孩子,使得他本来在完成接生之后想要立刻说出口的那句“孩子没事,很健康”简直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笑话。

 

但这都只是后话了。

 

医生并不知道的是,高先生在那个时候,的确方才是真的并未听见他的那句问话,那句她……究竟怀的是谁的孩子?。

 

他过于陶醉在可以重新掌控她的喜悦之中了,以至于都忘记了在旁人在场的情况下掩饰自己。

 

可是多么奇怪呐。

即便如此,他总觉得,看见的她却依旧还是高高昂起着自己的脖颈。她的目光总流连在高处,他触及不到,也不懂她曾在自己身边时曾经欢笑着和他说起的她那些个无比正义在他看来却无聊透顶的理想。

但他,的确可以实现她的某些愿望,而达成她的愿望,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一箭双雕的事情。

 

又有要忙的事情了。他这么想着,再次露出了微笑。

 

 

 

 

 

 

 

越发无法看懂高明远在想些什么。

 

愈是想要和他再避免扯上任何关系,他便愈会在自己眼前出现。甚至于在生产之后,他便飘然而至,不管她是否同意与否,便声明会对后续这个孩子的抚养负全责。

 

 

至于孩子的名字……

就叫做高贺吧。

 

她一直都拒绝和他对视,生产后的虚弱让她甚至懒得开口去争辩些什么,只是脸色更苍白了一些,身子微微一颤,却还是坚持没有看向他。

 

她已经倦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她甚至懒得再去恨这个人,即便这个人恶毒到就算是连孩子的名字上,都要提醒自己这是自己上了他的当才造下的恶孽。

 

她长长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到这种时候,不明白的反而是她,对于高明远而言,自己应该是已经不再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可这个男人为何却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难道还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身份特殊的原因?

她并不想开口去问,就算是问了,高明远也不会说实话。

 

可她即便仅是给予了微弱的反应,那个人似乎也看进了眼里去,那人的语调更加欢快地令人恶心,他兀自继续喃喃絮叨了下去。

 

啊,当然,贺不是庆贺的那个贺,是赫然的那个赫。

 

他依旧笑意盈盈。

 

 

随他去吧。

她那个时候便有预感了。

 

而后的一切,变得愈发不可收场。

他竟连她藏匿于别市待产的这段时间竟都算计去了,她对他人只是随口敷衍去外地进修,而他则将所有的一切都编织成了完美的闭环谎言,甚至在她结束产后的恢复期后寄来了一张甚至通得过正规机构检测拥有编号的进修文凭。

 

而她不得不承认,他考虑的远比那时依旧出于混乱之中的她要严谨细致得多。

 

但在收到警局的任职书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找了他并且质问。

 

高明远,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难道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摆出一副诧异且坦诚的样子。

 

我发誓,你所获得的这一切都是凭你自己的能力得到的。他略显夸张地举起了手,做出如同发誓的动作,而我,仅仅只是在背后稍稍地推了一把手罢了。

 

正义的化身,受人爱戴敬仰的绿藤市公安局副局长……不正是以前的你憧憬的吗,啊对了,你曾经和我勾勒过,如果自己坐上了这样的职位……会做些什么呢。

现在……不正是你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候吗?

权力,你终究会习惯品尝它的美妙的。

 

芸……贺小姐,贺警官,不,现在该称呼您做贺局了吧。

他换了一连串的称呼,最后自己都不由地因为这称呼一连串飞快的变化而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立即止住了笑,眼神竟颇有些真挚。

这只是赔罪。

 

他声音低沉了下来,不管你信不信……我终究,还是想要实现你的愿望的。

 

听起来几乎是动听的情话了,虽然他与她心里都清楚,并不值得相信。她不会再相信自己的任何话语,就如同他一样,即便是有着想要实现她原来愿望的念头,也更多的是出于算计和考量。

 

何况他俩之间,已经无法再存在纯粹的关系了。

 

她得到了她曾想要的一切,甚至更多。她之前只是想要做一个一身正气的人民警察而已,可不知不觉间,他便铺好了路,将她送上了王座。

只不过四肢都缠满了线,她被束缚在那个位置上动弹不得,不过是个傀儡的王。无论睁眼闭眼,日后她眼前都会浮现出他深不可测的笑容。

 

他好像……就是想要变成这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通过把我扶上这个位置,得到一顶可以完全掌控的保护伞吗?

 

高明远,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怎么能这么想?

他居然好像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开口。

 

嗯,贺局该是这样想的,那么我很期待。

 

我自然是相信你,会给我带来更多的价值的。

 

 

你……

本想发火,却又生生忍住,她想到了自己来此的另一个目的,只能暂且瞥开了那个话题,声音也低了下去。

那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原本一直说个不停的他,竟沉默了片刻,她皱着眉看过去,对面这个男人眼眸之中的不快与厌恶似乎一闪而没,可很快,不待她看清楚,他便完美地用笑容再次掩饰住了。

……自然很好。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那个孩子,会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贺局,我虽然是个商人,却也是个讲信用的商人。

 

只是……

 

只是?

 

只是,很想你。

她的心狠狠一颤,复杂的感情弥漫在了心间,愧疚……依旧是沉重的愧疚感占了先风。

 

……我是说那个孩子。他补充了一句废话,随后又接着重复了一遍。

 

他很想你。

 

 

 

 

TBC

片花:

 

那孩子贪恋母亲。

即便只是在懂事后远远地见过一面,他也能看得出来,比起他这个生父,那孩子更盼望着能和母亲团聚。这令他竟觉得无比厌恶和反感,即便这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他也不愿看见有个人同样在渴求着见到她的神情。

何况,那个孩子可以不加掩饰地表达出来自己的这份心思。

 

即便,他是他和她的孩子。

也不可以。

 

 

    ……………………

 

知道你妈为什么不喜欢你,不来看你吗?

 

因为你妈呀,她死活都不承认她……。

他发觉差点就说出口了,急忙止住了口。

 

因为你不够坏。

你妈妈是抓坏人的,要想见到她,很容易啊,做个坏人就行了啊。

 

要怎样才能像你一样坏?

 

他愣了一下,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第一次轻柔地抚了抚高赫的头。

又突然立马便止住了笑声。

 

你呀,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咬牙切齿。你怎么可能在她看来比得上我呢,你可是……

 

PS:后续是如何把娃养歪了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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