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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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嫁女

*双多,6000一发完结。传的图透和一点点前方消息让我非常兴奋地,写了这个。

*基于日本的一个传说。



嘘——

春天时,不要进入森林打扰狐狸的婚礼。

否则呀,会遭到厄运。

 

 

 

一切只源于孩童小小的好奇。

 

她偷偷地趴在青青的草丛之中,一声都不敢吭,甚至只敢小口地轻轻呼气,只有那双眼眸亮晶晶,枝丫树梢间细碎洒下的并不刺眼的柔光映在那双澄澈的瞳仁里。

前方其实什么也没有,是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森林。她很熟悉,也时常来到这里,今日不过是走得更远更深了些。可小小的女孩独自趴在草丛之中,眼眸晶亮地注视着似乎什么都没有的前方,兴奋也焦急。

 

她稍微抬高了一点小小的脑袋。天际开始飘起绵绵的细雨,然而那一轮并不算十分刺眼的春日也仍旧在,她愉快地笑了起来,是最佳的,符合那传说的时机。

村里的老人煞有其事地说着的那个传说,在所有围着他坐着听故事的孩童之中,唯有她一个表现得那么不以为意,她分明听见了看见会遭遇什么厄运,却仍旧无比渴望着想要去看一眼。

 

那传言中在太阳雨飘落的时候,才会举行的,狐狸的婚礼。

 

细小的晶莹雨珠挂在了她长长的睫毛上,在细碎的光下晕出了五彩的光。她盯着自己的鼻尖看,以便近距离欣赏这独属于自己的小小彩虹,许久都不曾觉得厌倦。只是在草丛之中趴久了胳膊也有点酸,她正想着要不要起身稍微活动一下,却在这个时候,听见了遥远的,奇异的乐音。

 

她怔怔地望向那奇异的乐声传来的方向,发觉到只顾和自己眼睫上那道小小的彩虹玩耍的自己,竟没能发觉到本该一直注视着的前方,在细密的雨丝和光的交织中,竟然形成了一道极大极宽的彩虹。

就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她站起了身,伸出手去想要去够那一道彩虹。分明自己还是记得老人那句不可以去打扰狐狸的婚礼的,她来到这里之前也一再在心里说着自己只是遥遥的,远远地看上一眼就好,可此刻却什么都不由得她自己了。

 

耳畔那奇异的乐声仍在忽近忽远地响着,就像是某种暗示或者指引。除此之外鸟儿的婉转鸣叫、虫子的絮语什么的却都已经听不见。她从没听过那样奇异的乐声,村里人的婚礼奏乐她不是没听过,总是喜气洋洋的,不像这个奇异的乐音。

舒缓,温柔……却又有点落寞和悲伤。

明明该是喜事的呀,却为何像是在悼念着什么人的丧曲。

 

她有一点点想哭,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哭。

可不知不觉地,泪水就已经充斥了她的眼眶了。

她抽了抽鼻子,努力让泪珠不从眼眶中滚下来,代替泪水的,眼睫上沾着的晶莹的雨珠越聚越多,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和真的哭了也没什么区别嘛。

 

难道狐狸们在出嫁自己的女儿时,会是这样悲哀的心境吗。

 

即使她还是个小小的孩童,却也被那悲凉的奇异乐声影响了情绪。

 

手和脚还是控制不住,一刻不停地向前走着,手直直地伸过去想要抓住那道巨大的彩虹。彩虹是永远抓不到的东西呀,是虚无缥缈的光,永远无法去确实地捕获它的美丽。

可不知为何,自己的确在一点点地向着彩虹源头的方向靠过去。

 

还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了。

指尖就要碰到那道奇异的,巨大无比的彩虹。

 

 

她小小的心灵里陡然升起了巨大的恐惧。

总觉得一旦真的触碰到那道彩虹有什么便无法回头了,她有这样的预感,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连话也说不出来,似乎只要那乐声不停,就无法拿回控制身体的主动权,她再想要竭力挣扎也没有任何用,只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早知道,就该听那个老头子的话呀。

我不该……不该想要去看什么狐狸的婚礼。

 

 

“呀!”

代替接触到那不知什么非物的彩虹,手被谁在她即将要触碰到那道彩虹前握住了,能感觉到是人类的手,至少触感上是人类的手,只是有些偏冷。被握住的那个瞬间,那奇异的悲哀的乐声便在她的耳畔停了下来,她终于可以出声了,堵在喉咙里的尖叫立刻被释放了出来。本来很是大胆顽皮的女孩子这一回也被吓了不轻,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阵子气才发觉到自己一直抓着握住她的那只手臂。

 

“……”

她抬头望了上去,却还是吃了一惊。握住她的手的看身形是个高个子的少年,却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上带着一个绘有狐狸图案的面具,遮挡住了他的容貌,唯一能看清的是那掩映在面具之后的那双狭长的眼睛,就这么不说话,静静地瞧着自己,似乎是在打量自己的模样。

 

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立即放开这只手,却在想到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的话,自己定会被那道彩虹不知引诱到什么可怕的地方去,便不由地打了个寒噤,拉住他手臂的力度便又紧了紧。

 

要不要道个谢呢。

她踌躇着在考虑这个问题。

 

“呵……呵呵……”

“欸?”

 

“原来只是个小孩子啊。”

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细,虽然他戴着微笑的狐狸面具,却也能从有些愉悦的语气中确认得了这个少年的确是在笑。

 

她突然就没了道谢的心思,只想回怼回去,微微嘟起了脸颊。

“你自己不也是个小孩吗?”

看身形,并不会比自己大多少,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快。

 

“……呵呵”

他没有反驳,只是再次笑了起来,随即半蹲了下来,似乎是方便她可以直视自己的样子,那双狭长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晦明不定的光。

“那么小妹妹,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凭什么告诉你。”

她还记恨着方才他说自己“只是”个小孩子的话,有点别扭地转过头去不看他。

 

“你不告诉我的话,可就不拉着你的手了哦。”

他轻飘飘的话语传了过来,看见她立刻转过了头,有点顽皮地眨了眨一只眼睛。

 

“你!……哼。”

“村里的老人说,在太阳雨的时候,能看见狐狸的婚礼。”

“我……我只是有点好奇!”

 

“……”在她说出狐狸的婚礼的时候,她明显看见了这一直微笑着逗她玩的少年变得有些暗淡的眼神,却也只是一瞬而已,他又微微眯起了眸子,轻声提问。

“村里的老人没有告诉你,打扰了狐狸的婚礼,会遭遇不幸吗。”

 

“我并没有想打扰呀。只是很想亲眼看看狐狸的新嫁娘是长什么样的。”

“不过,那老头子果然是瞎诌的故事,因为我什么也没看见呀。”

 

“大哥哥,你既然在这里,知道些什么吗?”

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话之后,她才停了下来,却发觉到戴了面具的少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什么,似乎思绪早已飘荡到很遥远的地方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听进去了多少。只能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的体温还真是低啊,即使拉了那么长时间的手,却还是有点冰凉冰凉的,虽然在春天的季节里,倒也不会让人有多困扰就是了。

 

“即使会……变得不幸?”

 

“我才不相信什么诅咒,不幸什么的呢!”她吐了吐舌头,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是啊,她早已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双亲早已离自己而去,自己孤苦伶仃地独自漂泊了那么久,即使在这个村子里勉强有了个自己的小窝,也只是会被同龄的孩子扔着石头叫她“野孩子”罢了,但那又如何,她照样不也活得好好的,虽然填饱肚子一直是个难题。

 

“真是个古怪的小丫头。”他轻声说了句什么,颇有点感触的模样,在她再次发作脾气之前眨了眨眼睛,拉住她的手却是紧了紧。

“那么,我带你去看看便是了。”

 

“不过在此之前——”

小女孩的眼睛中浮现出浓烈的欢喜,摇晃他胳膊的力度几乎要将他的袖子给扯下来。在她再说些什么之前,他却是将脸上一直戴着的那个面具摘了下来,小心仔细地戴在了她的脸上。她有点怔怔地出神瞧着他,瞧那张之前一直被面具遮掩的严实的面容。分明是很清俊的一张脸,却为什么要隐藏在面具下面?在给她系上那个面具的时候他与她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她甚至能看得清少年长长的眼睫,在认真做着什么而不自觉微微抿起的唇。

 

“绝对不能将这个面具取下来。还有,一会儿之后千万不要放开我的手。”

他微笑着认真叮嘱起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愣愣看了他挺久,还好面庞被隐藏在那个狐狸的面具之下,遮掩住她一时的慌乱。

 

“那么,闭上眼睛。”

“记住,在我让你睁开眼睛之前,什么也不要看,也不要去听。”

“我就在你的身边。”

 

她还没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虽然有乖乖地按照他所说的闭上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微微睁开了一小条缝用余光去看向身旁放开了她的手的那个少年。

 

她看见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看起来像是笛子的乐器,似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将笛横于唇畔,轻轻地吹响。那奇异的乐声再次响了起来,她这才明白过来方才以来那让她无法自如行动却又无法控制地被其吸引的那奇异而悲戚的乐曲的演奏者是谁,可最令她所吃惊的并非如此,映入她眼眸之中的这个少年的身影——

他的发间,有着白色的狐狸耳朵。

 

蓦然之间,总觉得熟悉而怀念,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她不由地开口发问。

 

“大哥哥,你究竟是什么人?”

 

“真是不听话的小姑娘啊。”

他有点困扰地轻笑,在对上她怔忡的目光的时候,但似乎他并没有对她没能照着他说的去做这件事有多困扰。在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就这么轻易提问之前,身子已经被对方轻轻地抱了起来,身边的景色在飞速地变幻,但她并没有去看,只是伸手去抚摩他发丝间的那柔软的白色狐狸耳朵,看着他轻声笑着对她顽皮地眨眨眼睛。

 

“不害怕的人类小姑娘呀,欢迎来到狐狸的居所。”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么,这便会是你我共同的命运。”

 

“只有一件事要记住,不要轻易地摘下面具。”

她仍旧有点疑惑地望着他,命运什么的词太过宏大虚无,作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小孩童并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却倒也不觉得害怕,毕竟之前是他救了她,目前看也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

 

“放心,我会送你出去的。”

他轻声的最后一句呢喃她并没有来得及去思考其中究竟有何深意,繁华热闹的夜市便已经吸引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和好奇。

 

热闹的街区。

甚至比她所居住的人类村落的夜市还要热闹。只不过来来往往的居民都是奇形怪状的妖怪,虽然是穿着着相同人类服饰的各种毛色的狐狸占了大多数,还是有很多她辨认不出来名字的其他妖怪,有的摆着路边摊,她甚至看见了他们所售卖的苹果糖和小小的糖人,哦,不过是做成了狐狸的形状。

她从他的怀中挣了下来,却是紧紧拉着他的手到处飞跑,在她开心地笑着回头望向他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错愕,却很快便爽朗地笑了起来,跟着她好奇地四处打转。

 

“少主。”

 

“少主。”

 

“恭喜呀——”

 

“恭喜。”

 

“恭喜——”

 

“久违地,迎来了新嫁娘呀。”

 

“是新娘子——”

 

“恭喜呀,少主。”

 

“……这样一来……就有救了呀。”

 

只不过无论她拉着他逛到哪里,总能听见这样小声的絮语,像是间歇不断地被风中带来,因为她每次扭头去找声音的来源的时候,都找不到说话的声音究竟是从何而来的,而立马地,多宝丸就会扯着她立刻离开那里。

 

“新嫁娘?在哪里?”

她还记得自己来这里就是想要看看狐狸的新嫁娘究竟又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会和人类的新娘子一样穿上美丽洁净的白无垢,盛装敛容端坐在花轿里。

 

眼眸被微凉的手指轻轻盖住。她疑惑地回握住那只遮住她眼睛的手,看见他有些顽皮带着玩味的笑容。

“不给你看。”

 

“欸?为什么?好小气啊你。”

 

“看了你不就想回去了吗?再多陪陪我呀。”

 

他身后毛茸茸的白色尾巴轻轻摇了摇,他仍然好看地在轻笑,只不过不知为什么那笑容中总有点勉强或者悲伤的感觉。她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却在想起他没能让自己看见狐狸的新嫁娘的时候只皱着眉想和他吵上一架。可像是摸透了她的性子似的,他立即寄给了她一只她方才就看了很久的做成狐狸形状的糖人。本想发作的脾气立刻被这甜甜的糖果所压制了回去,却在她刚开始舔之前被他轻轻地环抱住。

 

“怎么了?”总觉得有种微妙的不安。

“啊,对了,我还没能告诉你的我的名字呢,我呀,叫做多罗罗哦。”

“大哥哥,你叫什么呢?”

 

“多宝丸。我叫做多宝丸哦。”

“一定要记住了。”

他仍旧温柔地笑着,轻轻抚摩她面上戴着的那个狐狸面具,微凉的手指隔着面具即使有温度也无法传递到她的面颊之上,可是……为什么脸颊上似乎传递过来的热意就像是能够燃烧进心里。

 

“如果你再长大一些,就做我的新娘可好?”

 

“唔——这也太突然了!我……我……”

 

“真想立刻看看你长大的样子啊。”

他仍旧在隔着面具抚摩着她的脸颊,手指传递来类似眷恋的触感,分明是甜蜜调笑的话语,却为什么有种即将诀别的感觉?

她明明并不想放开他微凉的手。

 

 

呼啸的风带着隐约之前就听到过的声音传递了过来,已经是逃不可避。

 

“新嫁娘……”

 

“新嫁娘……”

 

“‘狐之所’有救了……”

 

“少主,快快交出新嫁娘——”

 

“欸?”

 

“别去听。我不是说了很多遍了吗,至少也听我的一回呀。”他捂住了她的耳朵,说话仍旧是笑吟吟的,可为什么他摘下了一直给自己戴着的面具?流着血的指尖在她的额上画下奇异的印记,在印记完成的那个瞬间,他的脸色就明显得苍白了起来,可他却仍旧笑得那样温柔坦然。

 

“你果然不是完全站在我们这边的!流淌着一半人类之血的肮脏的杂种!”

 

“快阻拦他!”

 

“趁现在,快杀了新嫁娘,用她的血,至少现在还是有用的!”

 

“来不及了!”

 

“可恶!”

 

“该死的,多宝丸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我毕竟……还是没有父亲大人那样的觉悟。”

“但我至少,还有承担这后果的觉悟的。”他仍旧轻轻微笑着,那风刃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很清楚,可他将自己抱得那样的紧,那一道道无形的风刃便全被他给挡下了,可为什么,他还是那么温柔地对自己轻轻笑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她的泪水无法自控地沿着脸颊流淌了下来,他轻轻亲吻了她额头上画下的那个鲜血的印记,似乎是什么法术的作用即可生效了起来,那些无形的声音都慌乱地四下尖叫了起来,在风的剧烈呼啸之中她只能喃喃地对他说。

 

“我是不是之前在什么地方就见过你?”

 

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等你长大的时候,我会……”有点艰难地喘了一口气,他仍旧轻轻微笑着。“可能是需要你来找我了,你会来找我的吗,勇敢的小姑娘?”

她根本来不及回答,术法已经强烈地生效了,她只能被狂风越卷越高,而他留在了原地,只能艰难地抬起头来留给她最后一个有点顽皮的笑容。

 

“无论有多艰难……我都会,等着你。”

 

他没能听见自己的回答。

但也许他已经听见了,因为心总是相联系在一起,父母的样子都已经模糊,也记不清,但她记得,也相信母亲临终前所告诉她的这句话。

 

即使她还是小小的,无能为力的女孩,她也立下了誓言。

 

我会来找你,我亲爱的白色狐狸。

无论需要花费多少时日,在再一次的太阳雨里,会是真正的,狐狸的婚礼。

 

即使,他们之间,仅以不幸相联系。

 

作者的一点碎碎念:不是三人行是不是有点意外?

要相信这是HE 其实还蛮多东西没有写,比如这个设定下他俩的初相遇,他俩未来的真正重逢。。但我已经写了三个小时6000字了,于是 有没有番外我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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