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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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辉】竹之笼(下)

最后一篇竹辉了,写了个比较黑暗的故事。其实还是有传记的影子,只不过让他们的身份都变成人类,变成有正常伦理观的人类了

所以,都坏掉了。

さよなら 日语中“再见”,有永别的意思。所以用了日文,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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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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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さよなら,おにぃ。  

已经听不清那个人的声音了,哪怕是竭尽全力的吼叫。

已经……连冰冷的泪水滴落在面颊上的感觉都模糊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   

得知一族的年轻家主已经返回家中,这古老的宅邸才算是彻彻底底地运转了起来,仆人们在廊下小步快跑着操办各种事务,然而,他知道的,最难加以处理的——却是在发现即将举行大婚的竹之一族的新娘被人所谋杀之后,便被派来调查此事的那位警探。 

“想要见您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哈哈。”

“客套话就不需要了,只是不知您在我的宅邸居住和调查这案子的数日,各方面是否习惯?”即使心中有所不耐,他还是保持着客套的待客语气。

“哈哈哈,那是当然。说起来,您家的味增汤还真是……”

 “离去公务那边所剩时间不多,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还请明说。”假意的寒暄在他看来已经不需要。听他这么说,那已年过半百的警探便正经了神色,探究的目光直直看进他漆黑且毫无波澜的眸中。

“啊……然后又不回家了吗?”听对方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眸色稍黯,却持以不置可否的态度。 

“恕我直言,阁下是否隐瞒了什么呢?”“……没有。您也知道,新婚前夜按照习俗是不能见新娘的,因此我也无从得知,那一夜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平静地诉说,对方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双眼正在打探着自己的表情和举止,他却在随后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连余光都不曾给予对方。

他想,他的情绪和感情,向来都隐藏得很好。 

因此,即使是面对这样一位享有盛名的警探,他也确信自己的行为不会有任何一丝差错。

 “等等。”肩膀却突然被对方抓住,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露出一如既往的冷淡神色,“还有什么事情吗?”

客套而疏离的语气,极为礼貌节制,体现出身于贵族世家的得体修养。

 警探大概趁这突然的一瞬间,来窥视他的表情变化,却看来并没有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他挠了挠鼻子,刻意而生硬地打了个哈哈,“……啊,没事。只是想着阁下还是节哀比较好,在那种地方排遣哀思……还是太伤身体。”

 暧昧的说辞,立刻便明了对方的意思,他不悦地皱了皱眉,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语调越发冷淡下来,“不劳您费心了。”

 即使走出很远,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仍有些狐疑地附在自己身后。再三回想了下自己的应答,他并不觉得有何问题。 

那天晚上他所看到的……无论如何也必须成为带进棺材里也无第二人知晓的秘密。  

 “大哥,您为何如此执着于要看竹之一族的当家的反应?”在那年轻的男子走远之后,才从一旁溜出来的年轻警员碰了碰仍在注视着那人背影沉吟的警探的胳膊,有所不解地低声询问。 

“他可是独生的嫡子,一直以来备受老当家的器重宠爱,即使是不爱那未过门的未婚妻子,也不需要杀了她,直接和他父亲说一声把之前的婚约取消就好了啊。”

 “……嗯,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年长的警探仍然在托腮沉思着,也不知是否将那年轻警员的话听了进去,仍是自言自语的模样,“但我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欸?” 

“那位年轻的大人,从始至终连他那未过门的妻子的名字都不曾叫过,而且好像也不对抓住凶手太过于热心。”

“这和从邻里以及他的同僚口中所听闻的他对于未婚妻子的痴情,不太一样啊……” 

“也许人家是因为过于哀伤呢……毕竟都不愿意回到这个伤心之地了。啊~只能夜夜流连花街排遣……”年轻的警员突然开始抒情伤怀了起来。

 “臭小子,你懂什么?!”突然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警探有些无语地打断了对方的“煽情”,“总感觉他似乎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那位小姐的死,到底会给谁带来好处呢……” 

“也许只是路过的强盗或者杀人魔之类的也不一定啊……这个宅子里无论是谁,根据各种证词调查都表明了那位小姐生前待人很是和气,并没有和谁有什么私怨。” 

“话说回来,那位大人的妹妹辉夜姬小姐是真的很美啊,听闻她总是闭门不出,谢绝会客,前两天遥遥地看见她坐在池塘边赏花,她——”

 “你刚刚说那位大人的妹妹叫什么名字?!”正说到兴头上的年轻警官突然被攥紧了衣领,差点无法呼吸,直到他的同僚发现了对方近乎于窒息的状态,才赶忙放松了手劲。

“咳…干嘛啊?辉……辉夜姬小姐,你问她的名字做什么啊?”

 “她居然是被竹之一族所收养了吗……当年月氏被灭族时——所唯一留下的血脉遗孤……”

 那一起十几年前发生的惨案,惨状至今他仍然历历在目。一夜之间,一族全灭,房屋和遗骸都被大火所焚烧,近乎惨不忍睹。他还记得在他们找到那个小女孩之时……一身粉色的衣物都被已经黯淡变黑的鲜血所浸透,眼神近乎于空空荡荡的女孩子,木然到眼泪都已经近乎干涸。

 他至今仍然清晰记得,是因为那是他办案这么多年以来,唯一至今仍未找到罪魁祸首的案子。

徒然升起的愧疚之心,使得他不由地向年长的管家提出想要见一面当年的那个小姑娘的想法。之前因为对于尸体的伤痕鉴定,排除了女流作案的可能,他只是想单纯向这个少女表达一下仍未找到凶手的一份歉意。

 管家似乎犹豫了片刻,说是必须要听从小姐的本人意愿,在派一位侍女前去汇报情况后,却是很意外地,轻轻松松便达成了他的请求。

     仍然是隔着薄薄一层竹帘,依稀只能看得见端坐其后的少女,仍然是粉色的衣裳,那未束起的黑发长可及地。

“想不到居然是竹之一族收养了小姐。只不过,为何辉夜小姐的服饰……?”警探看了看陪侍周围的家仆侍女,基本都是统一或深或浅的绿。

“父亲大人与已经过身的家父家母一族一直为世交,因此为了寄寓对他们二人的哀思,仍然保留了我月氏一族的服饰特点,虽然名义和实质上,父亲大人对我都是以亲生女儿相待。”

温柔悦耳的声音自帘后传来,她耐心为警探的困惑所讲解着,好像没有丝毫的不悦。 

随后便是短暂的沉默。但最后警探还是有些尴尬地提到了陈年旧事。

“唉……我想向小姐您道歉,至今……我也没能抓到当年那起案子的凶手。想必小姐这些年一定……”他说不下去了,深深的自责和歉意在心头徘徊。

 帘幕之后也只是沉默,在他声音消散以后久久没有回应。大概是在无声地责备他的失职吧,身为享誉在外的警探,却迟迟没有抓到凶手。 

“不,您不必在意。”

帘幕之后终于有声音响起,平静的语调。

“因为我现在,还是很幸福的。”

那话语轻飘飘到几乎不可闻,带着一种难以解脱却又彻底放弃过后的超脱感。 

年长的警探皱了皱眉,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在之后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的寒暄之中,双方都没有记住对方所说的话。或者,在之前的对话之中,已经都获得和给予对方以关键的东西。

 当警探在谈话过后告辞离去之际,少女在那帘幕之后焚香,幽雅凝神的香气盈于室内,她幽幽地开口问了一句,“哥哥大人今天也不回来了么?” 

“啊……”警探微微一愣,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嗯。”

 那边没有再回答,只有香气缭缭,本被稳稳夹着的香木燃尽的灰无声地粉碎,掉落在香薰之底。  


  “怎么样?我说吧,那位大人的妹妹可是真的美人呐……”

“你小子是来办案的,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才方出房间,那陪同一起办案的年轻警员便围了上来,警探只能怒斥一声打断他的聒噪。

 “所以……有说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吗?”警员不情愿地问起了正事。

“……”再一次沉吟,那双睿智的眸看向了房间的入口处,那幽雅的香气似乎仍在身边萦绕。“这一对兄妹,还真是同样的奇怪啊。”

明明失去了至亲至爱之人,却没有想象中的悲伤与愤恨。甚至,平静冷淡到让人觉得反常的地步。

 同样难以找到凶手的案子……这两起案件之间是否有所关联?他觉得,令人发指的真相,也许就近在咫尺。  

 落了雨,月被乌云所遮蔽。即使是到了夜晚便被各种想要释放自己欲望的人所充斥,花街上一盏盏被点燃照明用的各色灯笼仍然在这大雨之中左右孤零零地摇摆着,被水冲刷褪掉了染上去的颜色。

他公务办完便径直来到了这里,这单独的二层隔间早已单独为他收拾出来,识趣的花魁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暗示纠缠,而是低顺着眉宇将酒盅和瓶盏一一摆好,便下楼去了。

 明明还在落雨,他却开着窗,雨水顺着黑色的发向下滴落着,他不以为意。 

又有脚步声响起,轻到仿佛不愿惊起尘土的步伐声,瞒不过他的耳,在那女子从那楼梯再次上来的时候他才稍稍侧过了身体。

“不是说过了,不要扰我清静的吗?”

带着一分醉意,却仍然迫人的冰冷。

 然而,那女子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屋外因乌云的缘故没有月光,而凭那微弱的一支烛光,并不能照亮刻意微低下脸庞的女子的面容。 

“滚下去。”

 而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本该永远在这里无法听见的声音。

“哥哥。”

 话语梗在咽喉之中,他近乎于无法唤出那个名字。 

木簪轻轻拨落,那一头长至及地的秀发便散了下来,有水滴顺着她黑软发丝滑落,和他如出一辙。 

“既然哥哥又躲着我,那只能我来找你了。”她幽幽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叹息。 

“明明是知道的,可我还是想亲口听你说出来。那天晚上的事情,哥哥都…看见了吧。”

闪电在这一瞬间划过天幕,他眼眸之中映出的美丽脸庞之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痕。微微蹙着的眉之下,是近乎于心碎和绝望交织神情的眼眸。

 就像他熟悉那个看了许许多多年月的身影一样,她又如何不熟悉他的气息。他本该想到的。所以她才会一直执着于那个问题。

为何这么绝望呢,他早已在心底发誓,要让这个秘密跟随到棺材里。

 他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她有些冰凉的手指封住了唇。 

她不想听,在一切结束之前她只想表达完整自己的感情。 

“其实不止那天,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已经无法回头了。为了能比她更早和哥哥相遇……连这一世的父母血亲…都被我所舍弃。”

“可是,终究还是比不过她在你心里的位置,我明明早该知道的。”

 “然而这一世的我,作为人类,已经没有能力再等待到她正常死去的时候……”

顿了顿,她有些悲哀地再次笑了起来,“也无法甘心。” 

“所以……”

闪电一般她从广袖之中抽出了尖利的刀子,当锋利的芒反射的光映入他的眼帘的一刹那,他便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不顾一切地想要夺下那刀刃,却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她灵活地向后退了一步,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刃刺穿自己的腹间。 

“不要!!”

当能说话的一瞬间,他便飞身扑了过来,却也只能阻止少女无力的身子倒在地上而已。  

“……杀了哥哥最爱的人……你一定很……很恨我吧?”

“哥哥,你到底……一直以来是怎么看我的呢?”他只顾紧紧地抱住那个身体,如同对待自己最珍爱的宝物一般,泪水接连不断地滴落在身体渐渐冰冷下来的少女身上,她竭尽全力抬起手来抚摩他的脸,坚持着问出那支离破碎的语句。却终究是没有能够等到答复。 

那双重新变得澄澈的眸中已经被死灰色所逐渐彻底覆盖。在知道她终究是等不到答案了之后,那少女却是纯净甜美地笑了起来。

“さよなら,おにぃ。”

 那凝固于脸上的笑容,一如初见时,躲在母亲身后原本羞涩的女孩,在对视的那一刹那,绽放的笑容。

仿佛在说——终于找到你了。   


——雨还在下着。从打开的窗扉之中,雨滴似乎如同倒灌一般涌了进来,仿佛要冲刷掉一切本该不存在的东西。怀中少女的身体已经冰冷了,他还是紧紧地抱着,顺着额边发丝滑落的,已经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那一夜,我……也是和你一样的目的。而看到你先动了手,我居然……觉得欣喜得快要疯掉。”

“本以为,你已经不再对我……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使杀掉了她的我,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他喃喃自语着,清俊眉目之间满是类似哀绝和疯狂的神态。

“为什么不早一点抓住你?在最后一刻我想着的,居然还是要保住你的名节。”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之中流下,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你的确是杀掉了我最爱的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无法背叛的伦理关系,哪怕血脉并不来源于一脉,就算彼此深爱,也不被世间所允许。

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错误了的呢? 

明明还有那么多的话想要对她说。然而,她却再也听不到了。    

『哥哥,抓到你了哦。』耳边恍惚间响起的,是小时候和那一夜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嗯,就来。”

他笑了起来,展现出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深情神色,手中利刃反射的光芒一闪而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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