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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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多】不可结缘

*接多罗罗与百鬼丸传新一话。

*新入职很忙,所以更新很慢。熬个夜把这个填了。


“那手臂是……!!”

他看到了被那女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的手臂,不由地诧异睁大了眼。这材质和构造他自是相当地熟悉,只不过没能想到,居然在见过寿海医生之后便会如此巧地见到医生挂念许久了的人的东西。

那女孩子仍旧皱着眉瞧向他这边,虽然仍旧坐在地上却是满脸防备的模样,看起来一旦找到机会便会溜走,呵,这大概是因为他此刻不人不鬼的模样。他看了看她从和服底下露出的两截白皙的腿,意识到方才他恰巧阻止了的是什么事情了,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稍侧过异化尚未复原的那一半边脸,尽量用平和一点的语气。

“方才……那个真久和,没对你做些什么吧。”

他还有话要问这个女孩子,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地逃走。寿海医生挂念了那么久的儿子,就算是报答医生照顾自己这两年的恩情,也不可轻易失去了这条线索。

 

“……嗯。”

多罗罗回了话,看向他这边的眼睛里却仍有惊惧和防备,还有点什么复杂的情绪似乎在眼瞳深处涌动,不过他分辨不清楚,但至少她不会只想着立马逃走了。多宝丸稍稍回忆了一下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开口询问。

 

“你抱着的……是你那位‘大哥’的东西?那么他现在人在哪里?”

 

“……”

那女孩子又不说话了,只是用防备警惕的眼神瞅过来。他笑了笑,知道在刚刚所发生的的事情过后她定不会对自己有所信任,在雾中初见的时候也就能看得出来她那极强的警惕心,稍放柔了声线。“放心,只是我有位熟人……应该很想见见你的这位大哥而已。”

 

“能站得起来吗?”他微微俯下身去向她伸出了手,用的正是寿海医生给他做的那义肢手臂,他相信比起言语这女孩子应该更会愿意去相信切实能看见的联系,果然多罗罗虽然完全没有握住他的手站起来的打算,却在看见这只手臂时睁大了眼睛。

 

“和大哥一样的手臂!”

 

他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所以你应该明白我所说的熟人是什么人了吧。”他仍旧好性子地伸着手等她握住,多罗罗犹豫着再次看了看他的脸,再瞅瞅这只机关手臂,最终还是选择了握住。

 

不管怎么样……方才的确是这个人救了自己。哪怕他是一直以来都被自己深深憎恨着的武士,是个令人恐惧的怪物,也无法否认方才若不是这个人及时出现解决了那个混蛋,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想想就有些后怕,握住那只手站起来的时候她仍旧控制不住地颤抖了几下,这只手臂的主人像是知晓她的情绪一样,稍稍加重了回握的力度却又不至于弄疼自己,像是在让自己安心。机关手臂的控制居然可以精巧到这种地步吗?她不由地抬头望向他,他安慰性地向自己露出笑容来,可那笑容却也转瞬即逝,多宝丸突然捂住了自己半边的脸颊就此半跪了下去。

 

“……你怎么了?!”

多罗罗吃了一惊,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犹豫着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她听得到他吃力地喘息了几下,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喉咙深处发出几乎不似人声的嘶吼。半边的容颜又开始扭曲了起来,她犹豫着要不要后退或者逃开,但那个人回握住她的那只手倒是仍保持着适合的力道,这让她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滚回去。”他像是在对着什么东西说话,扭曲的那半张脸露出极扭曲的狞笑,而另一半的眼睛之中却又滑落下泪水。在反复抗争了几回之后,似乎潜伏在他身体中的妖物终于平息了躁动,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多罗罗仍旧有点发愣地望着他,勉强露出个苦笑。

“吓到你了吗。”

 

她下意识想点头,却在注意到他稍微有点发黯的眼神的时候,还是选择了摇头否认。多宝丸再次笑了笑,他看得出女孩子眼睛深处对自己的恐惧,知道这个女孩子不过是在逞强。他正打算站起来,可一双温暖的小手贴上了他的脸庞,让他有点讶异地止住了动作只停在了原地。

 

“……不害怕的原因是,你在哭。”

他看见了她指尖从他面颊上揩去的泪水,小小的女孩子将那泪珠展现给他看了之后便抓起和服的衣袖胡乱在他脸上擦来擦去。那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甚至算得上粗鲁,那和服也应该是蛮久没洗了,脏兮兮的,对于他这样一个习惯了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而言,可他就这么乖乖地仍由她在自己脸上胡来,许久之后隐藏在袖子后的脸上微微带了点笑意。

 

“我才没有哭。”少年郎有点要强的脾气在这里发作了起来,他有点执拗地反驳,心境却远比想象的畅快轻松。

 

“是是是,你是‘大人’,行了吧。”她无力地白了他一眼,继续用力擦着他的脸,用更加不容情的态度。

 

她看不见他的脸,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着什么气,只是一下一下地用力擦着他的脸。她该痛恨武士的,眼前这个少年即使救了自己却也是当初葬送掉父母性命的那种人的一员,那些武士……违反他们定下的规矩的话连小孩和女人都会毫不容情地杀死。何况这个人……他还能算得上是人吗?

 

她气自己。

不过是救了自己一命,不过是……他那仍保留着人类模样的眼睛里滑落下连绵不绝的泪水,竟然却就没法将他单纯地视作敌人了。

想想就很生气。

 

下手的力道不自觉地便重了起来,有人轻轻制止了她的行为,这一次用的倒不是那只机关手臂,多宝丸扣住了她那只仍旧要继续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好痛。”

 

“啊……”她猛地回过神,发觉到自己下手是太重了些,便打算收回手连带着那有点脏兮兮的袖子,却挣不开他扣住自己的那只手臂,体温有些偏冷,却还是人类身体的那只手。他的脸仍旧隐藏在那略显宽大的袖子后面,她看不清他面上究竟是怎么样的表情。

 

“…………”

谁也没有说话。

她只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曾一本正经调笑自己只是个小孩子故作老成的少年,本质上也不过是个脆弱的孩子。

 

“大哥被夺去的身体可以被取回来……说不定你也可以。”不受控制地,她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开口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你是在安慰我?”被点出来刚刚说出这句话的缘由,这反而让她更不想承认了,多罗罗立马连声反驳,“谁是在安慰你了,好厚的脸皮!”

 

“我和你的‘大哥’不一样。”他的脸从袖子后露出来了,却没有看着她,只是平静地望向极远的地方。“那是我自愿献祭出去的东西。”

 

“为了父亲的野心。”

他轻轻地追加了一句,站起了身,似乎仍是不愿多说的意思。似乎纠结了几分钟,他转过身来将手递给她,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会让人感到愉快的地方,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她来说。

他本以为她会选择去牵他伸出的那只机关手臂,那是她对他稍微有所信任的来源,却没想到多罗罗会径直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肌肤上有她温暖的体温传了过来,他下意识扣紧了相握的手指,却一时间有些不敢看她,只能看向不远处那被他所杀掉的真久和的尸体。

 

他不太能理解这是为什么。

被妖狐吞噬半身并附体之后,所获得的力量足以让敌人和手下所感到畏惧,就连父亲大人也常常会赞许他为醍醐所献祭自身这一出于崇高大义的牺牲。为何……她却更愿意牵起那只无力的,容易受伤和折损的人类的手。

 

“无论如何那也是你宝贵的东西。”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赶紧走啦。多宝丸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微笑。

 

“还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这么说。”

 

没有痛感的,拥有鬼神力量的,近乎于不死的醍醐景光的儿子。

有时候他都会忘记,自己是一个人。

若自己是脆弱易受伤容易被杀死的人类的话……那么名为多宝丸的少年早该在板门附近这千百次的战斗或者偷袭之中死去。

所以他不可以是人。

 

可这个小小的女孩却对自己说……那脆弱的早已被他祭献出去的人类身体,才是他宝贵的东西。

 

“真是的……你自己难道不这么觉得吗?身体呀可是父母赐给我们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所以才要好好活着啊!!无论有多么困难,都要死皮赖脸地活着啊!”看他久久地沉默,不知道为什么她激动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她是在生着气,生着他的气,却又像是在气她自己。这女孩子也怀着些他仍没有办法去了解或者去想象的往事或者身世,他不由地这么想,脑海中却浮现出寿海医生摇着头叹息着提醒他也要注意保护自己的身体这件事。呵,难道不知不觉之中自己竟会觉得医生更扮演了类似……父亲的角色吗。

努力去摆脱这些无谓的想法,他有点讶异地看着激动地嚷嚷着什么的女孩,甚至忘了去保持那虚假的笑容,却在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之后,又重新微弯了唇线。

“有些时候,秩序和规则远比个人的性命来得更重要。”

就像他绝不会犹豫射杀胆敢跨越板门的任何人,即使只是一个年幼的孩童。但现在并不是和女孩子争论这种严肃的事情的时候,他转移了话题,用略带调笑的口吻问她。

 

“呵呵…你这是……希望我能好好地活着吗?”

 

“……!”听到这话的多罗罗露出了像是吃什么被狠狠噎着的表情,那有点古怪的样子逗得他不禁笑意更盛,在她开口反驳之前他便笑眯眯地继续说话。

“我很高兴哦。”

 

他知道并非如此。

那不过只是一次在迷雾之中的偶遇,这偶然遇到的女孩子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记得,又如何会担心自己。

包括这在雾中偶遇过后的再相逢,也仅仅只是偶然而已。

借助鬼神的力量总要付出些代价,必须需要新鲜的血……来平息它在身体里的躁动。他所能做到的唯一的妥协,也只不过是尽量不去伤害理应被他所保护的无辜无罪的城民。

他并非是有意识地救下她的,虽然他在清醒过后发觉到现场状况之后竟会打从心底有点庆幸自己赶到的及时。

 

这一切大概只能归结于宿命或者机缘这样只有禅师会真正相信或者谈论的东西。

或者只是……他身体里那只狐狸所耍的恶意把戏。

 

但是,并不算坏。

他看了看他与她所紧紧相扣的手,突然就扯着这小小的女孩子奔跑了起来,因奔跑而被带起的风轻轻拂过面颊,他轻而稍显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喂,我们这是去哪儿?我和大哥走散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那个大板子那里……”

有点猝不及防地便被扯着跑,多罗罗一连串的话并没能让他有半点犹豫,“那么,我们先去寿海医生那儿。”

 

他有点顽皮地轻轻眨了眨一边的眼睛。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相信你的‘大哥’应该也不会丢下你不管,定是会来寻你的吧。”

 

“哈?……可爱?你在说什么呢……”

 

“呵呵……”

 

“……要是你和‘大哥’,未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就好了呢。”她突然轻轻地开口说了一声。

 

“我也很期待和寿海医生的儿子见上一面。”

他同样笑着回答,心中涌动着少年郎想要一较高下的好胜心。虽然寿海医生是说,在操控义肢的方面是自己比较强,但还是想要实打实地好好比试较量一下。

 

只不过“未来”这个词对他而言,还是过于沉重了些。

多宝丸微微地露出了一个苦笑。那小小的女孩一蹦一跳地跑,竟不比他的速度慢了,他庆幸她看不见他此刻有点忧郁的神情。

 

自己现如今生命的维系,完全是依靠着寿海医生的技艺。可医生他如今……支撑到现在的对生的执念,也不过是想要再见上儿子一面而已。

而……若是寿海医生不在了,他又是否存在着让父亲大人不惜代价地去寻人维系这条性命的价值呢?

一切都是沉重到不愿去深入思考的问题。

 

但此刻,至少他的手还能确实地握住她的。她的温度一点一滴地传递过来,连带着的,是鲜活的生的气息。

那么,就足够了吧。

 

即使,他们之间,

注定没有明天。


写在最后:

      虽然传宝救了罗罗这一段距最终成文我已经姨母笑了两星期,但是这次后续(瞎写)还是稍微考虑了一下沉重一点的问题和无法调和的核心矛盾。

      所以题目用了《不可结缘》,无比希望士贵老师打烂我的脸!!请大力给更多双多糖糖QAQ p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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