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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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组】厌战Warspite

*去年七月参的宝石合志《IMMORTAL》,想起来了就把此篇解禁下。

感谢主催长夏老师对这个本一直的付出。


厌战Warspite

你说休战的原因?

只是厌倦无谓的杀戮而已,并非对和平怀抱以热情。

 *****

那个名字无人不晓。

在被王授以继承者之位前,人们总半带着崇敬半是忌讳地唤他作那个“不死的战神”。对本国的将士而言,他的到来意味着绝处逢生重现希望,在敌军头顶高高悬起死神的镰刀。受尊崇的被爱戴者总会同时被对手的仇恨与诅咒所缠绕,然而对于不死者来说这反是血腥的光辉加冕——他的存在即是噩梦根源。

在口口相传的传说之中,他是绝不可被战胜的。纵然穿透他的要害处也无法置他于死地,反而会在以为得手的下个稍稍松懈的瞬时反被他夺走性命;纵使占尽了天时地利的优势战局也会被他所扭转,在风云莫测的战场上某个稍纵即逝的时机。而在他被册封为王子之后,虽然有了一个不那么拗口的称呼,但敌国关注的重心则更加倾向于自己在这长达百年的战争之中,是否会终将走向覆灭的命运。

却,从来无人知晓他的本名。

 

人们都以为,在王子接管军政之后,会领导军队将这场已历经了太久时间的战争以取得己方的彻底胜利所终结,年迈的国王将一切权力乃至国运托付给他想必也是出于这个目的。两方的学者专家们甚至都已经开始畅想,在一统这片大陆之后新的帝国即将诞生,崭新的体制与政策将被推行。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在战场上拥有不死战神美誉的王子,竟会在接管军政的第一天以谦虚平和的姿态,对早已惶恐不安多日的敌国递上一份议和书。

 

没有人敢直言怀疑王子的决定,毕竟在无数战场之上,他们能够保全住自己的性命至今全靠他的英武谋略与远见。敌国也不可能会驳回这样一项给早已疲惫不堪的他们以喘息时机的休战协定。纵使双方私底下都各怀鬼胎,这片饱经战火的大陆之上也终究迎来了阔别多年的和平。

 

所有人仿佛都很高兴,在多年之后他们终于能够卸下笨重生锈的盔甲,丢弃刀剑与木盾回归故园里。象征和平的白鸽四散飞舞,鲜花与气球被尽情抛洒,人们在欢快的管风琴乐曲之中彼此环绕,翩翩起舞。在边境处签订休战协定的双方将领亦是如此,虽仍不苟言笑却也比平日里要放松了许多,于是在如此平和的气氛之中他们其中的一位便显得更加醒目了——他一直一言不发地紧紧盯着王子所在的那个军帐,即使他作为出席的最高指挥并不会轻易露面,可这位年轻的军人仍旧死死盯着对方的所在之处,目光仿佛能透过那薄薄的帷幔化为利箭穿透那个人的身躯。

同僚试着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他注意场合,却在他毫不为所动的反应下只能无声地叹息,仅仅投以忧虑的眼神。的确可以理解,这位年轻的将领法斯法菲莱特之所以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得以晋升到这个位置,正是源于某次作战时失去了重要的同伴后的蜕变。他变得无比狂热于战争,在战场上绝不会对敌人、甚至自己容半点情面。即使近乎一半的躯体都被人造的机械所取代,复仇的怒火却仍旧燃烧于他的双眸之中,说不定在将这残破的身躯焚烧殆尽之前,都不会被那一纸休战的协定就此浇熄。

对法斯而言,失去手刃敌人的机会,无异于夺取他所存在的意义。戴雅轻轻地叹了口气,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法斯的自持力。在选定参与这场休战仪式的人选时,金刚也曾担忧过自己麾下这位最优秀却也最不期待战事就此结束的法斯的问题,但当时他只是沉默着一语不发,单膝跪地向他的王立誓自己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还请让他也一同出席。

 

法斯终于还是将自己的视线从那顶军帐的位置所移开,紧攥着的拳头放松了力度,因握力过高而导致人造的机械手臂随即不详地咯吱作响。总算注意到戴雅似乎是一直担忧地在望向自己,他稍弯了唇角来宽慰对方的忧虑,无声地告诉对方不必担心。

 

他并不会蠢到公然破坏这场众望所归的休战仪式,但他来到这里……的确也另有目的。

深青色的眼眸之中清晰映衬出了被放飞的衔着橄榄枝的白鸽自在飞舞的场景,却难掩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讽意。“我们仍不能放松警惕,战争随时都可能继续。”在脑海中反复重温着金刚的话语,他微微弯起了唇角的弧线。

是啊,这不过是——

虚假的和平。

在他亲自粉碎那家伙“不死的战神”的传说之前,和平绝不会降临。

法斯法菲莱特如此坚信。

 

*****

潜入是出乎意料的顺利。白日里所锁定过的那家伙军帐的位置早已烂熟于心,然而趁着浓墨般夜色潜入的过程之中竟几乎没有遇上任何侍卫,着实仍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但他不曾和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行程,一步步仅追随于自我命运的指引,为此也并不会有就此退却的意思,所以在一把扯开碍眼的帷幔,却发觉对方点燃了一只烛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出现的方向仿佛早已预料到自己的到来时,也没有丝毫落入陷阱的恐惧。

“还真是相当有勇气。”那人并没有动手做些什么,仅仅是倚靠着面前的圆桌交叠起修长的双手,平淡语调之中似乎还能听出几分赞许。

纵然法斯并不乐意接话,飞身扑进去抽出随身的重剑大力斩向他所在的方向,对方也只是稍调整了坐姿避开锋利刀刃,实战经验实在过于悬殊,那双眼眸仍藏匿于黑暗里带着兴意打量着对方有火焰安静燃烧于瞳孔深处的眼眸,许久才说出了第二句话。

“驱使你做出这种自杀式行为的缘由似乎和情报并不一致。那么法斯法菲莱特,你究竟为何而来?”

被直接喝破名字也无法使法斯有片刻的动摇,然而在听闻这句话之后,他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怔忡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个只远远在战场上见过几眼的敌人,却出乎意料地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真正的自己。

 

 

“你说的没错。驱使我行动的并非是复仇,亡者已逝,过分沉溺于往昔本就毫无意义。”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真正的和平,而你的存在,会让和平永远无法真正降临。”

占尽了优势局面的单方面议和,无法让人相信这背后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缘由。彼此间所心存的猜忌和疑虑,只会让战意如连绵不绝的火星,顷刻间便会一触即发。虽然已不是刚见面时那剑拔弩张的氛围,法斯却仍旧从方才才坐定下来的圆桌另一端起身,拔出身侧的剑直直指向对面人的心口处。

“为此,我要杀了你,‘不死的……”

周围并没有藏匿的侍卫,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失手。然而法斯本想一字一句念出对方的名号,却发觉若是唤他作不死的战神这句话会变成某种可笑的悖论,为此他只能有些不甘心地停顿住,询问起另外一个问题。

“说起来,我甚至连你到底叫什么都不知道,这对于谈判来说会不会有些不太公平。”

 

“真是理想主义。”似乎听见对方轻声带着点笑地说了一句,温润语调之中带着些许讽刺和鄙夷,却也只是一闪而逝。然而他的这份淡然与从容却在下一刻因听见法斯的提问而稍稍停滞住呼吸。

“……我已经忘记。”他仍旧用那种平淡的语调开口,却有意回避开这个问题。“若是杀了我便能获得你想要的和平,那么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什么意思?”

法斯蹙眉反问,剑芒已贴近了对方的脖颈,极近之下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但对方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只点燃了手边的蜡烛,仍由烛光照亮了彼此的脸颊。

 

法斯法菲莱特停滞住了呼吸。

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他对此向来深信不疑。而对方……那究竟该算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明明仍旧如此年轻,可那狭长的眼眸之中满是苍茫的疲惫与倦意,仿佛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你是真的想要休战?”话语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便萌生出后悔,然而从那双眸中读取的倦意是那样深沉真实,他无法怀疑自己,或是对方的眼睛。

“早已厌倦了这永无止境的杀戮,因为毫无意义。战争只会不断滋生出新的仇恨,无论谁胜谁负也终究只是一时的。”敌国的王子只是无力地笑了笑,“我认为个人早已展示了相当的诚意。”

“而你觉得,究竟又是谁不愿迎接和平的来临?”

那双眸仍旧淡然冷静地与法斯对视,直到他因内心的动摇而主动移开目光,他知道敌国这位王子的智慧与谋略,绝不会弱于言语诱导,他不该被其话语所蛊惑,却无法忘记从来到这个休战仪式上起便不断在脑海之中回荡着的那个人的话语——

“我们仍不能放松警惕,战争随时都可能继续。”

他曾对此深信不疑。

 

“你们的王,对你们隐瞒了相当多的事情。”王子那半带着叹咏意味的声音在耳畔处悄然响起,仿佛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在法斯恍神的片刻对方竟已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他的后方,面颊上微溢出冷汗,然而对方却并没有借机偷袭。那人只是伸出双臂轻轻环绕住他瘦削单薄的身躯,将唇贴近了他的耳畔以及白皙的脖颈。

在昏暗的烛火映照之下,气氛转为了暧昧与迤逦。环抱住他的那双手臂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可以轻易挣脱开这禁锢,但不知是为何所惑,他并没有想要逃离的意思,反而从心中生出了几分想要一同沉沦于这份黑暗之中的妄念。

“当然,你也完全可以选择不相信。”对方似乎没有觉察到法斯的动摇,只轻轻抚摩上法斯被替换为机械的手臂,合金的机械手臂明明不会有触感,却仿佛有火焰随着那动作从内心深处点燃。他提醒着自己要冷静下来努力辨识那人话语之中的真实性,却无法抑制住不断加快的心跳与呼吸。

 

“……我自然不会完全相信你,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去查证。”总算下定决心推开他的禁锢,法斯头也不回地想要掀开帷幔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不杀我吗?”

 

“你既然能想到今夜我会来到这里,杀你只会让这短暂的和平更加易逝。暴露身份的刺杀,又有何意义。”法斯不回头地挥了挥手打算作别,脑海仍旧是一片混乱,不论是对这敌国的王子,还是曾无比信任爱戴的王都是如此,也因此——

被突然大力扯回时毫无防备地跌入了那个怀抱之中,他本下意识想要低喝一声“干什么”,却在开口之前被近在咫尺的眼眸堵住了所有话语。然而本该是暧昧的姿势,双方互相直视的瞳仁之中却都仅余一片烟雨般的空茫,似乎都无法正视对彼此萌生出的感情。

“你会愿意与我合作的,对不对?你们的王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其实已经相信。”

“我有预感,”在法斯因极度的震惊而仍然没有立即反应的时候,他微弯起一个苦涩却笃定的笑容,本被倦意所笼罩而破碎的眸光之中隐隐透出几分晦暗不明的光芒。

“终究能让我从这倦意之中解脱的,只会是你。”

 

“那和你刚刚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法斯只是冷淡着从他怀中起身,他并不习惯肢体上的接触,更何况如此暧昧与亲密。然而对方许久都没有回话,只有几分茫然地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那眸光,居然是脆弱与寂寞的。

象征和平的橄榄枝已被脚步践踏得糜烂,发黯的绿色汁液从折断的断面处缓缓流溢,倒是散发出清新好闻的香气。

然而被毁掉的破碎东西,无法再次象征和平。

 

 

*****

本早已决定,为了“和平”,他什么都可以付出或者放弃。

从最重要的同伴惨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的那一天起,昔日的法斯法菲莱特便已经跟随同伴一起逝去。对逝去之人的悲恸与对战争的痛恨转变为对和平的追求与狂热,然而无比讽刺的是,为了实现和平,他却也不得不借助于自己所最厌恶的战争之力。

将柔弱无力的肢体替换为人造的机械合金,主动参与危险系数超高的大脑改造手术,在战场上也曾面临过无数九死一生的场面,法斯法菲莱特却都靠着这份狂热与意志力撑了过来,他甚至在心底暗自期望于自己会在某个未来,成为超越敌国那有着不死战神名号的王子的存在,亲手迎接来他所为之狂热着迷的和平。

然而这小小的私心却被对方的一纸休战协定所粉碎,他终将不能成为超越其的存在,因为战争已在他的“英明决议”下结束,这样永无法超越的功绩。

 

然而那就是传说中的“不死的战神”吗?毫无胜利者的风发意气,狭长眼眸之中只余单纯的倦意与疲累,似乎对未来并不抱以任何希望,只渴求一个所谓的解脱。

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他眸中对战事的倦意真实不虞,那么……真的是,王的野心让他与国民不得不继续沉沦于备战的警惕不安之中吗?

带着苦涩笑容的那张面颊,亦是总也挥之不去。

 

“在想什么?”头顶传来宽大手掌的温暖,轻轻抚摩发丝的手是那样的温柔慈爱,回过神来才发觉到自己无意识地在抚摩在那个时候几乎要被那个人所亲吻过的唇。他曾多么贪念于头顶这份温暖,此刻却只不可控制地微微战栗。

“王,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仍旧在抚摩头顶的那只手突然僵硬,金刚读得出他曾钟爱的这最年轻的将领眼中的隔阂与疏离,那孩子甚至不再亲昵地唤他作老师,纵使他的剑术和知识,一切都是由自己所传授。

是了,他也该预料到的,在法斯执意要参加休战仪式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不受任何人所控制。

 

“他说……不肯罢休,不肯诚心接受休战的决议,是您的原因。”

“……”

“回答我啊!!”

嘶吼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身形高大的男人只是背对着他,沉默不语。记忆里不管他询问怎样的问题总会得到耐心的解答,然而唯有这一次,他多么期望于那人能够用如往日那般沉稳的语调加以否定,然而沉默肆意蔓延于这空荡的殿堂间,近乎于要让自己窒息。

 

温热的血飞溅到自己的脸颊之上,身上的军服亦是被殷红取代了本色。仿佛有血泪肆意顺着面颊流淌而下,然而法斯法菲莱特没有眼泪,也早已不会哭泣。

他只是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平稳抖落掉剑身上沾染的血珠,却在读完从王身上掉落的信函之后,本变得空荡荡的瞳孔之中被另一种光芒所渲染,亮如妖鬼。

 

为了和平,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我本就…什么都可以放弃。

不论这双手,还要沾染上谁的血。

都不会犹豫。

 

*****

一路飞驰。

军服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只留下黯淡的痕印。座下的马换了又换,不分昼夜地疾驰让法斯的面颊也极速地瘦削苍白下去,唯有那眸中的光芒越发璀璨妖异,如在风中挣扎着始终不肯熄灭的烛火。

路边有朵朵初开的白色雏菊仿佛在冥冥之中指引,新生的纯洁花朵是那样的美丽。象征和平的骨朵映入眼帘却只会让法斯更加痛心。他明明不愿让马蹄飞溅起的尘沙玷污花朵的清丽洁净,时间却催促着他必须奋力打马向前。

一切总不能遂人心意。

 

他只知道,那个人定还留在那里。等待了解到一切真相的他再度造访这里。

“王子在这边等您。”

“请往这边来……”

到达边境之后,便再无任何阻拦,甚至那人吩咐了侍卫们为自己殷切地指出道路,不,最后那已经不是道路,青色草丛之间一朵朵白色雏菊盛放,逐渐汇聚成一片花的海洋,遥遥地已经能看见在这片白色花海的中央,那个挺拔的人影。

法斯不悦地皱了皱眉,翻身下马。他懂那家伙无声的讽刺与用意,要来到他的身边,就必须一步步走过来,亲手碾碎这些纯洁的花,让这些新生的小生命重归于污秽的尘土之中。

“艾库美亚。”法斯念出从信函的末端落款处所看到的签名,本转过身想要说些什么的对方忽得怔住,随后露出依旧从容的微笑。

“看来你比我预计知道的还多得多。”他的目光停留在法斯身前那已经变成黯黑一片的血迹上,遥遥地向他递上一只高脚的酒杯,杯中殷色的酒液如血般不详。“不过不管怎么样也算达成了目的,我得感谢你,法斯法菲莱特。”

 

“你骗了我。”话语之中并没有一丝怨怼或是愤慨。

“我没有骗你。厌倦战争,那的确是真实的,但我,也并非对和平怀抱以热情。”法斯并没有接过那只高脚杯,艾库美亚却也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仰头将杯中如血的酒液一饮而尽。

“你对和平的渴求不过只是个空想,你们的王不忍心粉碎你的美梦,老实说他早该告诉你——过于理想主义,法斯法菲莱特。”

“不如,和我一起。”法斯有些惊讶地看向对方,上一秒还对自己极尽嘲讽的人,那个被盛名架空甚至厌弃本名的人,居然会对自己伸出手,还似乎是包含诚意的邀请。“反正你也已经无路可去,同伴们不会原谅你的背叛,不如加入我的阵营,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过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乐于为理想,呵,也许只能算是空想所付出所有,包括——自己的感情。”

感情?

是啊,他们是多么不同却又相似的存在,为达目的绝不惮于欺骗或者出卖所爱,但或许,本来他们就没有所谓的心。

碎发遮住了法斯的双眸,执剑的手在无法控制地颤抖,他却还是将额发捋开,浅浅地露出微笑。

“是啊,我会杀了你,艾库美亚。我会割下你的头颅高高举起,宣告我成为了两国共同的公敌。和平兴许会在你我死后真正到来,也许会如你说的那般,永远只是我个人的空谈与妄想。”

“但都不要紧……”他一步步走向了艾库美亚,手中的利剑早已出鞘,然而他们彼此对视,欣然露出笑容,像是久别的情人重逢那般欢喜。法斯的语调是那样温柔缱绻。“此刻,我只想和你一同去往地狱。”

 

“那么,谢谢你。”

他们久久地拥抱在一起,唇瓣相贴紧,交换着汲取彼此的气息。许久之后,似乎是艾库美亚感到了些许的疲倦,法斯便温柔地扶住他的身体,让他轻轻地枕在自己的腿间,安稳地小憩。那双闭阖起的眼眸之中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疲累与倦意,艾库美亚的睡颜是如此宁静,再没有对这无休止的战事的烦恼厌倦,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想要的安宁。

周围纯白色的雏菊染上了瑰丽的红色,竟也是那般夺目的美丽。

 

好安静。

只能听见风吹拂花叶的声音。他轻轻抚摩着枕于膝间的那人柔软的发丝,只能感受到一份浑然天成的宁静。心中从未如此平静祥和过,兴许是残缺和不完整的地方因与他的相遇而被补全的缘由?若不是艾库美亚已经沉沉睡去,他真想问一问对方是否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感受。

遥遥地,开始隐约传来战马嘶鸣的声音与硝烟弥漫的味道。

这片美丽的白色花海,终究会被彻底染成红色,不过,应该也不会妨碍它的美丽。

 

法斯法菲莱特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他那双深青色的眼眸里映出无比澄澈的天空,但他的笑容,却像是看见了自己所求的理想终究得以实现那般幸福满足。

虽然,他被认定为。

和平的天敌。

 

warspite,中文译为厌战,实际为“战场上鄙视敌人”,表达二人——本就不对等的关系。


最后一次打这个相关的tag,感触颇多。

根据《妄》的反馈来看,这一篇还算挺成功的,嘛,不过那个时候也没想到后续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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