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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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鲨】迷途羔羊

*鲸鲨组,很少会写女孩子之间的感情,姑且试一试,一发完结。

『主,一切都在你的手里,我向你祷告,以感谢为祭献给你,让我在虚幻的世界找到真实的自己。』

 

『……这是什么?』

『呵呵……是偷听来的晨祷词哦。是不是挺有趣?弱小无能的人类哟,总是习惯将一切希望托付于虚无缥缈的神灵。』

 

『……』

 

『莫非……你在担心我?安啦安啦,我的实力可不输于你。这么有趣的任务,可别指望我会让给你哦。』

 

『……我没有。』

 

『是吗。那我先走了哟。』

 

『……』

『■■■。』

 

『嗯?』

 

『……要小心。』

 

 

她睁开了眼睛。

首先是缓缓地环顾了一圈四周,一切都归于黑暗的管辖范畴,和往常一样。只有实时监测心率和血液源石结晶密度的机器在冰冷地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她模糊记得似乎是有人曾和她解释过那个声音只是仪器运转良好的意思,那么在如此的深夜并不会有始终记不住面容的医疗人员在身边看护,于是她扯掉了身上的所有针头,慢吞吞地起了身。

她讨厌打破她深爱着的黑暗的一切东西,何况梦境之中所听见的那段对话,其中的一人明显是叛神者的口吻。于是她选择立刻睁开眼睛,立刻从这古怪的梦境中清醒,双手合十念着神圣的祷词,万物之主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轻语的时候,她才会感到心神平静。

只有在永恒的黑暗里,无论是时间或是自身,才都毫无意义。而所应该去聆听的,只有主的喃喃低语。无论是睁眼或者闭眼,那声音都在耳畔喃喃絮语着赐予她神圣的教诲,她也已经习惯了主无微不至的陪伴,慈悲而从不断绝的低喃给予她支撑起这固化为黑暗颜色的梦境的力量,捍卫了她的心。

所以她才能总是笑着的模样。

除了往来的医护人员之外,她总是一个人,却也从不觉得孤单。只要她的主喃喃的低语一直在耳畔浅吟低唱,主的光辉便一直笼罩并护佑于她的周身。她不需要去听任何人的声音,她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乐,即使偶尔也会注意到不认识的新面孔所投过来的陌生目光戒备且怪异,她也完全不在乎,只要没有人去妨碍她与主的交流,她可以原谅或者忽视身边所有浅层的变化。

 

是了,看得见更深层次的事物的本质的人,总不在意那些过于肤浅的东西,类如他人的想法与感情。只要她还能与她挚爱的黑暗共舞,一天天便永不会厌倦。她乐于给予罪人救赎,即使自己的双手会被那些罪恶的血液浸润与污染。她认定那不过是达成“救赎”所必要付出的牺牲,何况黑色的修女服即使染上了那些满是罪孽的血液也只是悄然融为了一体,如同漆黑如墨色的鸦之羽。

主的使者不需要拥有自己的姓名,罪人间相互传颂的“代号”会是最好的加冕。

所以她爱“幽灵鲨”这个代称,就如同她无比挚爱着手中那柄代行神职的武器。

 

可最近什么打破了她本固有的宁静。她坐在床铺之上静静地再听了一阵子,如此深夜本该万籁俱寂,她也一直告诉自己该只去思考她的主,或者集中注意力去听房间中那些监测仪器所发出的滴答声,但却始终无法彻底地无视那个……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和心灵的歌声。

 

那是极为低沉悠长的歌声。她知道是谁,第一次听见的时候便记住了这个声音。那个时候她本在接受着赫默的例行诊疗,却一把将对方推了开,飞快地迈开步子冲出了自己的房间。

 

那歌声像是某种冥冥中的指引,而她便是那受了禁忌之蛇蛊惑的夏娃。明知不可以去听,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只顾追寻那歌声而去。她的心里满是对主不敬的愧疚,可那歌声不止,她却便无法停下,直到她找到了那个人,赤色的眼眸中终于清晰映出那位歌者的模样。

 

那便该是初见了。自顾自吟唱歌谣的人似乎没有发觉到她的到来,她背对着她独自坐在甲板边沿,低声哼唱那奇异的歌谣。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在,她长长的银灰色头发披散在身后,甚至拖曳到了甲板之上。在夜幕中的星辰和海面上映出的虚影的共同映衬之下,银色的长发因星辰的点缀而分外美丽,而她,正喜欢着星星。

有些移不开眼睛。

隐约感觉,这个身影,有一点点的熟悉。

 

不,那亦是“罪人”。

用你的手去解剖吧。

用你的爪去撕裂吧。

用你的刀去切碎吧。

该是给予她“救赎”的时刻了!

 

她听见了主的低语。手指机械似的移上了从不曾离身的武器。

她不受控制地跌入了疯狂的深渊,不需要去思考任何多余的事情,她只需要聆听并执行主赐予的指示。

即使……那个女人身上有着她喜爱的星星。

 

身后传来嘈杂的人声,方才她推开赫默疯跑出去的时候罗德岛内便发生了不小的骚动。那唱歌的人并不在意背后在发生些什么,她仍在自顾自地哼唱,直到唱完这一曲。

那女人足够的自信,直到唱完这支无名的歌谣之后才去摸她身侧的那柄漆黑的长剑,银白色的星光在眼前一闪而没,黑色的剑刃便直指向她的脖颈。精准的判断力,毫不留情地先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出手这一点是她欣赏的风格,即使主判定她为迟早需要被自己救赎的罪人。她本可以躲开这一击,此刻却只想先看清这位歌者的脸。

幽灵鲨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女人转过来的时候,自己会露出笑容,即使早已遗忘如何才是正常的笑容了。

可当头发上点缀着星光的女人转过来的时候,在那双同样赤色的眼眸映出自己扭曲疯狂地微笑着的模样的那时候,那张本冰冷淡漠的脸上却浮现出明显的恍惚和动摇神色。

她竟低垂下了手上的那把黑剑,伸出手像是想要给与自己一个拥抱,在正在对她施行“救赎”将要把她撕成碎片的自己面前。

 

『■■■。』

她听见对方似乎小声念出了一个名字,却什么都听不清。那是过于奇异的音节,她没有任何印象,就像是对方哼唱的那首歌谣,虽然奇异地感到熟悉,却听不懂半句。

可她的狂乱和杀气似乎在这一瞬之后,同样湮没于虚无之中。

 

但已经举起的电锯可没有任何回转容情的余地。她抿紧了唇瞪向居然轻易放弃了反抗的这个女人,好不容易遇上了觉得可以尽兴一番的对手,这又是什么意思?

 

“幽灵鲨小姐,失礼了。”却来不及怒气冲冲地质问,身后便传来了声音。能辨认的出是赫默的声音,还稍微有些气喘吁吁,但伴随着话语的,还有微小的细针破空而出的声音。

 

脖颈后传来一阵微小的刺痛。麻醉剂的效果立刻便发作了起来,伴随着极为强烈的眩晕。但在昏睡过去之前她所讶异地则是抱住自己的人,长长的缀着星光的银发在眼前飘荡了起来,用力揽住了她无力就要倒下去的身体的人竟是主命令她要去“救赎”的这位罪人。那柄漆黑的长剑剑刃直直指向了罗德岛在场的各位干员。

 

“你们对她都做了些什么?!”

竟是压制不住极强烈的愤怒的声音。

 

呵,这个女人难道期望着被自己所救赎吗?

愚钝的罪人哟,即使卖与我人情,审判之日也不会推迟片刻的降临。

但视线与意识彻底模糊之前,她却只想伸出手去够那飘荡起来的银色长发上所点缀的点点星星。

她唯一除了主与黑暗之外,所爱着的星星。

 

“我想您是误会了,斯卡蒂小姐。”是凯尔希医生的声音,能惊动罗德岛的管理层出面,那可能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了,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件事情。

 

只是……斯卡蒂……是她的名字吗?

只有这个名字,她绝不会允许自己遗忘。

 

 

 

她终究还是走出了房间。

房门并没有上锁,轻轻用力便能推开。那歌声久而未歇,可奇怪的是,除了自己以外似乎谁都没能受影响,走廊中始终静悄悄的。即使那一次引发了如此巨大的骚动,罗德岛的决策者却还是认定自己为一个“患者”,以及罗德岛干员中的一员,是值得信赖的同伴。她对这些头衔或者称呼并不怎么在意,却的确感谢在那个面容严严实实地被面罩遮住的博士询问自己想要什么之后,对方慷慨地满足了自己想要一个可以看见星星的房间的请求。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灯光。可被那歌声指引着方向,就算是闭上眼睛前行,似乎也没有任何问题。

她果然在那里,那个名为斯卡蒂的古怪女人。

坐在甲板上唱着古怪歌谣的,和自己一样总是独自一人的奇怪女人。

 

没人会感激想要杀掉自己的敌人。即使对方有着极为合理且正义的理由,更不会去拥抱想要杀死自己的人。

可凯尔希医生告诉了自己,关于那天的事情,正是这个女人为自己尽力做了解释和说明。

 

甲板上的风同样吹拂起自己的长发。总觉得这个画面熟悉而怀念,可一切却本该早已被自己抛弃。成为修女、成为主的代理人之前的所有过往都该被彻底地清理,主这样告知了自己。

 

可最终,幽灵鲨还是选择了轻轻哼唱起那支歌谣。听了那么多遍,即使不懂歌词究竟都写了些什么,也记住了调子和音律,就像原本她就会唱一样。她很满意地看见背对着她坐着的女人身形明显得僵硬了一下,却也同样没有就此停止歌唱。

意外的合拍。几乎可以算是无懈可击的和声,就像她们曾是亲密无间的伙伴,而这支歌谣曾被她们在深蓝色的海洋中自在遨游时千遍万遍地唱过,早已烂熟于心。

而不是如今,修女与待定罪的罪人之间的关系。

 

她知道斯卡蒂转头看向了她这边,却只是微阖起了眸子,坐在了她的身边,浅笑着继续哼唱这支歌谣。

 

“所有人都敬畏于我,害怕于我,却不知罪孽早已铭刻于他们浅薄的灵魂深处,当主宣告的审判之日来临时,无人可以逃离那最初时刻便定下的罪罚。”

 

“……”

 

“他们都说我疯了,是精神障碍方面的问题。”她眼眸中闪烁着狂乱热切的光芒,也许只是因为漫天都是繁星而产生了短暂的动摇与迷惑的缘故,她竟会想要向眼前这个人倾诉些平日里绝不会说出口的话。“愚者总是因无知而没能意识到主的崇高与伟大。他们才是真正的疯子……你觉得呢?”

“呐,你难道不怕被失去控制的我撕成碎片吗?”

 

“所有人都会害怕。只是我已经习惯了。”斯卡蒂终于出了声,语调却很柔和,赤色的眼瞳也那样的温柔,隐去了平日里的惆怅和忧伤。

“是我的错……那个时候不该……”她没继续说下去,犹豫了片刻之后,立即转移了话题。

 

“何况,你并没有疯。”

身体被轻轻地揽住,像是在自己因麻醉剂而倒下的那个时候,斯卡蒂给与了一样的温暖拥抱。她内心的狂乱情绪总会在这种时候被奇妙地压制住,于是幽灵鲨没能拒绝。在漫天的繁星之下,彼此的银色长发都闪烁着点点的星光,如幻境一般美好。

 

“那是很重要的人教给我的歌谣……我很高兴你会唱。” 

 

“我曾以为……再也听不到了。”

 

她没能继续说下去,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斯卡蒂微微睁大了眼睛,怀中的人仰起了头,轻轻贴上了自己的唇阻断了一切话语。近在咫尺的那双与她相同颜色的眼眸之中,不见那些每次见到只会令人更加心痛的狂乱光芒,而是清澈地映出了她有些讶异的模样。

她,回来了吗。

 

同样带着浓烈忧伤的那双赤色的眼眸里,深深的眷念与不甘越积越多,对方在主动加深这个吻,唇齿间传递着她们彼此间都曾无比熟悉的深洋的味道。

 

“叫我真正的名字。”

她看见,有泪水从那双猩红色的眼眸中悄然滴落。可当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的刹那,狂乱又再次回到了那双眼睛里。

她还没来得及呼唤出那个名字,便被狠狠地推开了来。

 

如今只记得自己被叫做“幽灵鲨”的女人缓缓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开始向她的神明祷告。

“主啊,请拯救我这只迷途的羔羊。”

“求你为我造清洁的心;使我里面有重新正直的灵。不要丢弃我,也不要向我收回你的圣灵。求你使我仍得你的救恩之乐。”

现如今的她,将方才她们之间的行为定义为罪。

 

可之前那短暂的瞬间并非是瑰丽的梦。

泪痕并未消失仍然挂在她的脸颊上,连带着唇齿间还流淌着所久违了的属于她的味道。

 

她果然还在这里。

 

若想起我被认定为罪,那么即使要毁去你的所有信仰,

也想要让你知道。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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