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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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久组】徒之亡命(下)

*注意是双结局!!这是其一

   上篇    

“选一个吧,智司。”

“抱我,还是被我抱这件事情。”


智司愣住了,彻底愣在了原地。

相良并不像是开玩笑的口气,哪怕挂着戏谑的笑容,有着那样明灭不定的眼神。可说出这样话语的人神态是那样的平静,就像是在似乎已经很遥远的以前,他搭上自己的肩膀笑着说一起去吃章鱼烧这样的时候。

分明片刻之前,他们还在谈论的话题还是一起逃命。

 

不自觉地会有心动,这样头一次的主动邀约,在这只有他们二人的微醺之夜里。可现在优先该去考虑的事情其实是……

那就像是一朵巨大的乌云,压在头顶,也在心头挥之不去。他该优先考虑的是如何让两个人共同拥有更加长久的未来,而不是这样如飞蛾扑火般的浅尝情欲与结合的美妙滋味。哪怕那个人只是想尝试一下和男人做的新鲜感觉,而并不是像自己一样对对方怀抱着什么特殊感情……

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可以和他肌肤相亲的机会。

 

深深吸了一口气,智司还是开口说出了违心的话。

“现在并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以后有……”

有……什么?有机会再去尝试也不急吗?发觉到这句话里暗含的暧昧意味,智司在继续说些什么之前及时闭上了嘴。他知道相良一直在细细观察着自己,即使对方将有关内心的一切都隐藏于那假笑之下,但那个人总是很喜欢在主导了什么事情发展之后来观察他的反应。

 

果不其然的,那狡黠如猫一样的男人又笑了起来,在紧紧盯了智司的脸很久之后。相良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伸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吧,智司哥?”他笑得是那样的夸张,拍打肩膀的动作是那样的亲昵。眼角都微微湿润了起来,笑出了小的泪花。就像是开了一个绝妙的玩笑后收获了最佳的观众反应之后的模样。

“玩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要紧张嘛~如果你真的信了,那我真的会狠狠揍烂你的脸的。”象征性地弱弱一拳锤在智司的胸口上,他仍旧开怀大笑着,那转而松开的五指却是缓缓地近乎于眷念与不舍的许久才放弃仅隔着一层衣料的触碰,简直像是在惋惜。

 

他始终在刻意回避共同逃亡这个话题。

 

往常这个时候,智司总是放弃去了解这个男人一系列行为过后的动机,相良总会有自己的算计,他不愿刻意去追究,而这一次却不同。他只是沉默着一直注视着夸张笑着的那个人,很是耐心地想要等待他笑够之后。哪怕要让他再重复一遍自己之前所说的话,也无所谓。

不详的预感挥之不去。仿佛不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人就会变得虚无缥缈恍若稀薄的空气,即使眨一下眼睛他也可能会再也找不到影子一样。

 

可他发过誓的。

“我不会丢下你。”

 

在那一天,在相良在他肩头睡着的时候,他是有轻声立下过誓言的,即使对方并没有听见,也不会有知道的可能。可开久的老大,向来是言出必行。

 

“……没有人告诉过你,死缠烂打的男人很令人恶心吗?”

在笑声的最后相良终于低沉着语气开口,可在瞧见那人注视着自己的眼神的时候不耐和怒意转为了无奈的一声叹息。他伸手去抱住了这个明明以自己的身板环抱住稍显困难的男人的腰际,虽然厌恶着这个男人一向坚持的原则或者底线,虽然对于一直只能屈居他之下,甚至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被他看到这件事情感到真心的不悦与不爽,但看向自己的这个眼神……确实是真挚的。

即使是疑心向来重的他,也没法去怀疑。

 

回抱过来的力度之大,让相良几乎有点透不过来气,甚至得怀疑自己的肋骨会不会因为这大力的回抱而折断几根这种事情。他尝试挣脱,但此刻才发觉到彼此间体能的巨大差异,竟陡然间觉得有点后怕。如果智司刚刚真的同意和自己做这件事情,自己怕是铁定会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吧,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觉得自己能推倒这只猩猩??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安定的感觉,似乎仿佛被他拥抱着就能感觉到安心,哪怕这用力过猛的拥抱正昭示着智司的不安。时间若是能停留在这一刻似乎也不赖,但是……有件事,他必须要告知对方,他已经做了决定。

 

“明天,一切都会有个了结的。”

安抚性地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对方终于松开了拥抱的力度。映在智司瞳孔里的,仍旧是那个笑得肆意的人了。他那样的笃定自信,用掌控了一切的语气。

那并不像是虚假的东西。

 

智司想要相信。

 

——————————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人微笑着向他告别,用一贯不正经的散漫语气。

可他的确就这么走了,无论如何呼喊,那人离去的脚步也,

没有丝毫的迟疑。

 

 

“哦呀,来的人只有你一个啊。”

 

“看来,那傻小子也还是怕死的嘛。”

“也对,你这样的叛徒也活该是这么个结局。”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如同因风而起,起伏不定的波浪,一波未平,另一波便又起。

那是实质性质的恶意,可他并听不见,也不会被击垮,因为他心里始终只是一片虚无,所以始终平静。

除去野心与算计,和已经失去的权与力。他,相良猛这个人说不定一直以来都活得过于无聊和空虚,所以才用这些东西加以填补,不然这该死的人设会不会过分苍白了。在春风得意时也始终只有在找着无聊的乐子阴人和暴打只能唯唯诺诺不该反抗的手下时,会产生那短暂的愉悦和快感,可那始终也无法填满空洞的本质所带来的不满足感。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了,可能吧。

除了自己的命。

 

“你这张看着就想吐的脸,被火烧过以后倒是顺眼多了。”相良仍旧满不在乎地开口挑衅,昔日在开久时只能唯唯诺诺着听着对方傲慢地使唤来使唤去的人,只是因为那家伙银龙会少当家的身份?他从来都不爽于别人对自己的指手画脚,所以明知道不该去惹,但有能够肆意报复回来的机会,他绝不会错过,哪怕是现在,亦是如此。

 

枪齐刷刷地被拔出,黑洞洞的枪口一致对向他。头上仍然包裹着层层绷带的人,怒极之后反而笑出声音。

“反正,你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

 

“小子,以前好歹看你是在校学生的份上,老子可以把你打个半死,也不能杀你。

但现在可是关系到我们银龙会的面子问题,黑道的事情可是有黑道的规矩。条子也保不了你。躲到天涯海角去,我们的人也会把你揪出来。

你的一条狗命,那——是一定留不住了。”

 

他把手中的枪丢到了相良面前的地上,被火烧得疤痕遍布的脸上因狞笑而变得更加扭曲。

“看在最后的慈悲心上,小子,你自行了结吧。”

 

“有什么遗言想说的吗?说不定我们一时好心会转告你的相好什么的呢”又是一阵带着讽刺的嘲笑。

 

眼前一闪而过的是那个人的脸庞。那个人幽深却一直望着他的那个眼神。呵,真是该死的,居然会在这一刻想起那个人的脸。明明他,根本不想要想起。

但他面上仍然是一脸随意的笑,一字一句讽刺着那为首的人。

“要说后悔什么的,大概就是那一天没能看着你断气吧。”

“还真是有点——后悔呢。”

 

“你——”气急败坏的少当家伸手夺过了旁边小弟的枪,就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还是强行忍耐了下来。“呵……我可不想亲手收了你的贱命。”

 

他缓缓蹲了下来,从地上捡起了那把枪。冰凉的触感并不让人感到讨厌,但是却还是觉得有一点点的冰。不爽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点抗拒。

 

“等一等,看来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他高声大笑着,

“喂,小子。我就再发点慈悲好了,让你的好——兄——弟——送你上路如何?”

 

有一瞬间的怔忡,相良转身看到那个气喘吁吁的身影时,眸中亮了亮,却随即咬紧了唇。伴随而来的是无由来的怒意。他明明在睡前在智司的啤酒中加了点安眠药,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

 

可他还是来了,跑得气喘吁吁。那样大幅度的跑动定然会让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开裂,看到智司扶住墙壁的虚浮动作的时候就很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

 

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来这里?!

 

并没有人阻拦智司一步步走上前来,反正枪口都对准了他们,就算会反抗,在不取性命的情况下打断一条腿就是了,这些人本就该是不受法律监管的黑帮,是亡命之徒,也绝不会在意自己的手上再多上一条人命。

少当家狞笑着将手上从小弟那里夺过来的枪丢到了智司的跟前。他本就留了心,为了避免有意外的发生,无论是给相良还是智司的枪里,都只留了一发子弹而已。而刚刚他高声大喊着的话语智司全都听得见,所以并不需要过多地解释他想要看到的事情。

 

 

 

他仍旧那么冷静。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缓缓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枪,面对相良而站立。举起枪瞄准他的那只右手是那样稳定,就像是个习惯持枪的老手。相良仍旧保持着微笑,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动摇,他也将手中的枪举起来对准了对方,却并不是想要反抗,甚至不想扣动扳机。

 

只是逞强罢了。

至少此刻,他仍然想要拥有着的,是和智司所对等的关系。若是让他原地不动,只是等着被打死,那该是多么屈辱的事情。

哪怕剧本已经不按照他的设想去走,也已经没有了所谓。

至少要……睁着眼睛,他在心中默念着,可却始终无法去直视那双漠然幽深的黑色眼睛。为什么呢?明明应该庆幸,在最后时刻,还能见到在这之前连去想都无法轻易的人。

 

“他欠的,只是一条命对吧。”听得到智司的声音,平静地传来,紧随其后的是扣动扳机所发出的巨大声响,可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却有人倒下去的声音。

 

却有液体汩汩流出来,晕染了整个地面的声音。

 

相良摸了摸脸颊,溅上的那温暖的液体是黏湿的,带着特有的铁锈味道的气息。还是温暖的,一分分驱散了方才握住的枪支所传递来的冰冷,却也正迅速地带走着那个人的生命。

 

甚至连道一句离别都来不及。

还真是,一贯的寡言呢。在这样的时刻,都不说些什么吗。

 

他,此刻

 

终于是彻底的一无所有了。

除了被替换下的一条性命。

 

毫无意义。

不过是白白地,徒劳地葬送掉了性命。

 

他明明是讨厌这个人的,讨厌这个因原则性和义气而被开久的众人心悦诚服,其存在始终显得自己行事阴毒龌龊的人;讨厌因最后的底线和原则背叛了开久,也背叛了他,却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又唯一没有背弃他,还摆出了拯救姿态的这个人。

痛恨这个擅自改变了他本策划好的剧本的人。

痛恨这个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的人。

 

本来,只要片桐智司还活着,他相良猛这个人,即使不存在了,也不会被彻底地忘记。

 

但,为什么……

偏偏先死掉的是你?

 

“总是执着于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啊,你这个蠢货。”相良蹲了下来,仍然是笑着的模样,却有什么不同于血的液体第一次抑制不住地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大力摇晃着那个人的身体,就像是想要摇醒那个分明再也不会有任何回应的人一样。

“逞什么大哥威风啊,明明你谁也拯救不了。”

 

“因为,也许我也被你这个笨蛋传染了吧。”

 

毫不迟疑的,是扣动扳机的声音。

 

……别误会。

只不过……是想证明……

……你不过是……徒劳地葬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而已。

END

随后开IF线 这篇写之前就决定是双结局,所以,不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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